厉好好的资料书,被你儿子一杯水浇得透透的。”
舅妈:“你亲眼看到你弟弟泼水了?没看到凭什么说是他!”说着把潘鸣往自己怀里搂,又嘀咕:“不就基本破书吗,湿了晒晒干不就行了,大惊小怪。”
徐星觉得好笑,书湿了在他这个舅妈看来不是大事,晒晒干就行了,那是不是泼他们母子一身水,也不用大惊小怪,衣服晾晾干就行了?
这是书湿不湿的问题吗?
这是你儿子的道德和品性问题!
徐星也懒得和这没眼见的妇人啰嗦,冷冷朝潘鸣道:“是不是你做的?”
潘鸣哇哇大喊:“徐星凶我!爸爸,爸爸!徐星凶我!”
潘宇从门外进来,听到儿子嚷嚷,怒目道:“瞎喊什么?”
不等潘鸣叫唤,舅妈就转头委屈道:“你问你外甥,怎么又欺负你儿子,这会儿又说那个死了爸妈的小孩儿的什么书被我们鸣鸣浇了水。”
潘宇两手叉腰,高高大大往门口一站,表情阴沉,冷冷看着徐星。
若换做从前的徐星,被潘宇这么盯着一看,肯定早就夹着尾巴心里开始怕了,可偏偏现在站在潘宇面前的这个徐星来自十年之后,非但不怕,反而为他舅舅这副故作恐吓的姿态觉得恶心——毫无长辈的宽厚包容,一副老油条的混子样。
徐星直接把书举起来,朝向潘宇:“你儿子干的。”
潘宇冷笑:“我儿子说了是他干的?”
徐星看向潘鸣,潘鸣本要在老子的撑腰下大喊不是他,反正不承认也没关系,可小崽子忽然想起自己被徐星揍过一顿屁股,很怕再被揍一顿,于是干干脆脆地萎了,转头脖子看别处不吭声。
徐星心说这小屁头六岁被养成这样,坏心一堆,还毫无廉耻,真心是养坏了。再抬眼看潘宇一脸漠然的厚脸皮同他对视,心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没再争辩,觉得同这家人说话纯粹瞎浪费精力和口水,转身要回房间,却忽然被叫住。
潘宇走到徐星面前,嗤笑了一声,因为近一米九的高个,看着徐星的时候居高临下,眼里有明晃晃的冷意,说:“徐星,你现在可真是个男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鬼主意还挺多。”
徐星看着潘宇,面色上全无害怕:“你有话可以直说。”
潘宇上前一步,逼近,眯了眯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小聪明,想赶我走,还故意联合你老子,不想让你妈拿钱给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