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榻前, 一如前不久在马车内那样,坐在萧亭身边,唇呵出如兰气息,双手继续对着萧亭琢磨。
又过半晌,萧亭面容含笑,始终注视着他,双目却愈加深晦。
从路上琢磨回寝屋,没等唐青琢磨上正轨,他自己倒是费去了大半力气。
此时发簪早已不知落在何处,青丝披了满肩,腮红眼湿,整个人透出潮湿汗香的气息。
萧亭按住他的手,从榻底的柜子取出一个白瓷罐,暗哑道:“……好了,余下的事就交给我来。”
后来,榻间所发生的后续,与唐青预想中的有些出入。
他是在上面了,但只能用手扶着萧亭,借对方支撑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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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随着挥耗的汗水,唐青酒后的那股微醺也散了个七七八八,彻底清醒了。
萧亭将他从浴桶抱起,先用棉布擦拭,而后展开一件丝织里衣为他穿好,系上结扣。
二人共浴,又合衣同枕而躺,月色落进窗纱里,如梦如幻,间或响起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王爷,你不是答应了我……”
萧亭好笑,拢着怀里的人,满心甜蜜柔软。
“阿青倒是说说,本王哪里食言了?”
又道:“我怜阿青累着,只想帮帮你。”
力气是萧亭出的,唐青在上面,此话倒算不得弄虚作假。
经此半宿,两世加起来情感经历甚少的唐青也算明白,有的事过一过脑子就行,什么人做什么事,并不非得强求定要去做。
他轻抚萧亭的肩膀,不再去想去用自己来压制对方的体格,还是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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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清闲。
唐青在古代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习惯早起,用过早膳又把萧亭送出王府大门后,先去小院陪了一会儿老夫人,等她服药睡下,这才回王府,留在房内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正午刚过,萧亭回来陪他用午膳,返回军营时,唐青也没闲着,到书房看书练字,给冀州官员去几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