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
无边君一愣,抬起手将兜帽掀起,露出一张坚毅苍白的脸庞,他猩红的瞳子微微一缩,涩声道:“但是那季殃……”
细看之下,这人的眼瞳并不是魔修的魔瞳,反倒像是天生的赤红色,晶莹地如同红色宝石一般。
边流景抚着桌子缓慢地站起了身,一偏头满是戾气的魔瞳红光一闪,衬着他的面容更加诡异。
边流景一步步朝着跪在地上的无边君走来,脚步声轻得如同黄泉恶鬼,他站在无边君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道:“季殃如何?”
无边君一时间不敢说话。
边流景:“说。”
无边君顿了片刻才低声道:“您不是恨不得他死……”
他话音还没落,边流景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无边君立刻俯身额头触地。
边流景冷冷地看着他,吐字如冰:“新停,不要揣度我的心思,再有下次,便去死吧。”
冒充无边君身份的新停立刻道:“是。”
边流景这才将手收回,慢条斯理地重新走到了棺木旁,再次跪了回去,淡淡道:“回下诸吧,季殃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新停做错了事情,此时不敢再违抗边流景,闻言恭敬道:“是。”
他说完,身形被黑色的烟雾笼罩,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边流景微微颔首,袖子一抖,一枝不知道是什么花的枯枝被他纤细的手指捏住,他眸光微闪,几乎算得上是温柔地看着那枝枯枝。
许久之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空荡阴森的灵堂缓慢响起。
“季秉烛。”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招人恨的季秉烛此时拉着禾雀君回去了自己的狗窝,两人乍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双双一个踉跄,险些一起扑地。
禾雀君站不稳是因为抑灵树的威压迎面扑来他有些不太适应;季秉烛站不稳纯属是因为他方才为了作威强行调动了元丹中的灵力,此时遭受到了元丹毫不留情地反噬,差点再次吐出一口血。
禾雀站稳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季秉烛抓着他的手死死地用力,几乎将他手腕给捏青了。
禾雀一把扶住了他,犹疑道:“君……君上?”
季秉烛捂住了嘴,将口中涌上来的血硬生生压制了下去,他浑身冷汗直冒,险些瘫倒在禾雀君的身上。
季秉烛半靠在禾雀君身上,挣扎了半天才发觉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咬牙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