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见个人。”
明明四下没有噪音,商行箴却听不清时聆在说什么,他们之间只一拳距离,时聆吐露的每个音节却如同随着他眼尾和下巴的水无声地滴入池里。
商行箴终于发现了不妥——唇齿张合间,时聆的双眼是无神的。
有什么重物被水流缓冲后轻轻地砸上脚背,商行箴低头一看,透过水面隐约辨认出是时聆的手机,一同沉入水底的是那枚印有海浪标志的感应挂饰。
商行箴感觉自己翻腾的火气好像也在瞬息间沉下去了。
“时聆,”他把对方搭在前额的头发拂开,“先上岸去。”
臂肌绷紧,商行箴施力把时聆托举上岸,在对方全身无力又要往下栽倒时,他撑着台面跃上去,拽掉时聆沉甸甸的外套,俯身把人面对面勾抱起来。
一楼的更衣室没有暖气,商行箴一路淌着水把人抱到二楼卧室,不顾弄湿床被,先将人放上去。
这一身衣服长时间裹在身上容易感冒,商行箴动手将时聆的衣裤剥掉,过程中时聆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了无生气,像一只出了故障的机器人。
脚边衣物堆积,商行箴勾住时聆的内裤边儿,尽管床上的人毫无反抗,他还是收回了手。
结果当他想要把时聆上半身仅剩的单衣脱下来时,时聆却忽然恢复了力气,推拒着他的双手激烈挣扎起来:“不能脱!”
“换一件,”商行箴不费半点劲儿一手桎梏住时聆的两个手腕按上床头,另一只手将那件棉T卷上去,“你这么穿着会着凉。”
可时聆仿佛听不进他的劝告,双手被压制,他便蹬着双脚想把人踹开:“我不脱……不许脱!你滚蛋,你也想弄死我……商行箴!”
一只脚掌冲着腹部直直踹来,亏得商行箴动作敏捷,腾出一只手扣住那只脚腕,使蛮力压到床上。
彼此都趋近于衣不蔽体的状态,商行箴用膝盖分开时聆乱蹬的两条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这张浮了红的脸:“你可真下得了力气啊。”
时聆无法动弹四肢,他圆睁着眼,哪怕被摆出羞耻的姿势,紧攥的双拳也攒足了攻击的架势:“不许脱我衣服。”
衣服下摆都卷胸脯上了还嘴硬,商行箴说:“再说话我弄死你。”
“我知道。”时聆尾音轻颤还要竭力保持镇定,“你跟他们都一样的……我知道。”
这双眼睛凝视自己的时候第一次这样溢满了不信任,商行箴隐隐读出里面还藏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