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冰窖。
他死死抓着审讯椅的边缘,骨节泛白,目眦欲裂,慌乱至极,“我会怎么样?我会被判死刑吗?”
话音刚落,审讯室外。
毕婠婠轻啧出声,“一个月前还在小马山新村上吊寻死,恨不得马上投胎,现在又开始怕死了。真搞不懂。”
“妻儿被救回,乔觉民有了盼头,自然想跟他们见一面。”
简若沉看着乔觉民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乔觉民不算是一个好人,但他勉强算个好丈夫,好父亲。
人性复杂……
简若沉收回视线,转身道:“我先回去了。”
毕婠婠一愣,“你不等关sir审完?”
简若沉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毕婠婠。
这句话问得奇怪。
为什么要等关应钧审完?
关sir又不是不会,既然组里有人会,那他作为顾问没什么留下的必要。
毕婠婠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要是察觉了,她会是什么态度?
简若沉斟酌着毕婠婠脸上的表情,有点拿不准。
毕婠婠被看得发毛,抬手摸了一下脸,“怎么了?”
“没什么。”
简若沉眉眼一弯,勾起唇角,温和地笑了起来,“不等他了。等炸楼案结了,我再请大家到船坊吃饭,虽说有点咸,但味道还是不错的,是不是?”
毕婠婠一下子就想到了过三遍水都有辣味的农家小炒肉,又怕又馋地舔了一下嘴唇,注意力一下子飞走了。
再回过神时,面前已经没了简若沉的影子。
·
简若沉坐车回了家。
与另一位康纳特见面的事,还得和罗彬文商量过后再做打算。
毕竟精神领袖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
罗彬文手里拿了叠文件夹,与简若沉在书房里对坐着,逐字逐句介绍这位教授,“奥利维·康纳特·基思先生,是你外公的表妹与另一个英国贵族生下的女儿的儿子。”
简若沉:……
这关系也太远了。
罗彬文拿出一份印着基思先生全名的文件,“康纳特只是他的中间名之一,英国贵族的名字都很长,中间名一个串着一个,对外展示什么中间名,全看个人选择。”
简若沉看着文件上足足三行的名字沉默了。
真是难为奥利维·基思在这么多中间名里选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