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一旦丢失,就再也见不到衍哥。
若沧厉声追问:“谁给的?!”
康杰生脸色煞白,如实的回答道:“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是谁给我的了。”
他没有说谎。
没有人可以在若沧的法阵里,当着若沧的面说谎。
康杰生的气运变得格外干净,那股初见时候关联在《烛火之谜》上萦绕不去的怨恨仇视,失去了踪影,只剩下一个中年男人气度狭隘的阴晦。
珠子散了,康杰生的气运也变了。
他身上的憎恨与愁苦,忽然成为了不值一提的东西。
负面的阴暗情绪,甚至不如若沧手上的珠子,浓郁得漆黑。
若沧的视线,落在了法阵中四散的所有琉璃珠上。
细细碎碎,好似阵法上四散的冤魂,怨气四溢。
“都别动。”若沧的声音清浅,却格外锐利。
他拿起方才画符的长勺,步入法阵,一颗一颗的将琉璃珠剜进勺里。
不过是一堆剔透的珠子,在若沧眼里,却像是污水烂泥中挖出来的残渣,弥散着与《烛火之谜》相似的诡异气运。
挥之不去。
琉璃在佛教中为消病避邪七宝之一,绝不可能聚集如此多的污秽气息。
等他一一将琉璃珠剜进勺里,整整28颗圆润的珠子,聚在一起宛如灰烬覆盖的碳灰,见不到一处光亮。
若沧皱起眉,视线扫过康杰生。
没了琉璃珠的康杰生,不过是一个气运普通心思狭隘的中年人。
那些让他抗拒排斥的阴暗气息,全在琉璃珠里了!
“……这珠子有问题吗?”
康杰生不得不问出声。
他虽然恍惚见了宋衍一面,但是若沧没有说结束,他心里仍有着期望。
“有。”
若沧长身玉立道:“这些珠子还能再烧一烧。”
他正打算反手将琉璃珠倒在烧过信件的箱子里,突然停了停。
经历了烈火烧灼的箱子,里面竟然还剩下了一封信。
若沧觉得奇怪。
他用的六合清净阵,能烧尽阵法内所有陈年旧仇。
宋衍留下来的书信,淤积了几十年的痛恨,本该被火烧得透彻,怎么还能留下一封信来。
若沧伸手去捞。
这封信的信封已经烧完了,信纸本身前前后后被火舌舔过,也是残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