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平日来求他帮忙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大多都被拒之门外,能见到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同传言一样,谢韫的确不会做任何亏本的买卖,他更不会单方面去帮任一个人,哪怕只是举手之劳。
面前的桑窈对他而言当然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他之所以问出来,不过是好奇罢了。
桑窈揪着自己的衣袖,觉得谢韫既然问了应当就是
有希望,她心下有几分紧张,然后憋着口气,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过她隐去了陆廷冒犯她这一段。
一口气说完,她抬头小心的观察着谢韫的脸色。
可他脸上并无什么情绪,修长的手指正拨弄着手边的圆口瓷杯。
这件事他曾有几分耳闻,只是当时未曾放在心上。
毕竟陆廷将死之人,做什么并不重要。
他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这人曾三番两次勾.引他,上次在谢家门口偷看他也就罢了,这次堂而皇之来了他家里。说是求助,说不定就是暗藏私心,再这般下去还不知要怎么无法无天。
他可仍旧记得自己上次被她倒打一耙这事。
明明喜欢他,却又嘴硬无比,次次都先发制人。
谢韫不喜这种感觉,他不会再给她故技重施的机会,这次要让她亲口承认。
桑窈停顿片刻后,提醒道:“…我说完了。”
谢韫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不想帮忙吧。
她小声道:“那你可以帮帮我父亲吗?”
谢韫这才慢悠悠道:“此事不是陆廷全权负责,你怎么不去找他?”
提起陆廷桑窈便觉得抗拒,那种不小心碰到大青虫的感觉又来了,她道:“…我不想去求他。”
谢韫:“那就来求我?”
桑窈敏感的察觉出谢韫这话中的不对。
她抿了抿唇,心道果然。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他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
她只得解释道:“我同他的事实非我所愿,他是皇子,若是想做什么哪有我拒绝的余地。”
“况且…他曾对我三番两次出言不逊,我碍于情面才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此次他同我父亲又有了矛盾,这才设下这么一个局,故意等着我们去认错。”
可他看起来仍旧十分在意这个问题,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