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明融是个眼高于顶谁都不想搭理的大小姐,万万没想到竟还有这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既然能在公主府睡,就证明那个男人今天肯定也来参加赏花宴了。
但是这范围太大,不好排查。
到底是谁呢?
首先排除谢韫。
还有杨温川。
她的脑袋只能想那么远了,她真的会睡不着的。
纠结了半天,她又慢吞吞朝谢韫挪了过去,然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谢韫,求求你了,跟我说说吧。”
谢韫瞥她一眼。
然后移开目光,慢声道:“不是不理我吗。”
桑窈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谢韫停住脚步,对她道:“真想知道?”
桑窈点头如捣蒜。
男人面容清隽,看着她缓声道:“准太子妃红杏出墙,这是杀头的大罪。
不管是她,还是那个男人,他们俩的事一旦败露,轻则阖府抄家,重则满门抄斩。”
桑窈的表情僵住了。
她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他又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所以此事的严重性不必我多说。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将来但凡你被他们看出一点马脚,你,你的姐姐,你的父亲——”
“等等!”
桑窈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所有的好奇心都轻易被谢韫这一段话扼杀,她严肃的摇了摇头,道:“我突然不好奇了,别人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她对上谢韫的目光,小心道:“你知道了,你就不怕吗?”
谢韫摇了摇头:“相比之下,我觉得他们应该担心一下自己。”
他说的对。
但桑窈多少被他拽到了,不太开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踏出了朱红色的大门。
和来时一样,她们走的是南门,大门后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穿过这条甬道,就算是彻底出了公主府。
才走出一步,原本守在大门旁的公主府仆役便出声道:“敢问可是桑姑娘?。”
桑窈愣了一下,看了过去,问:“是我,有什么事吗?”
那名仆役转身拿了把伞,弓身递给桑窈,道:“是杨大人临走时见天色异常,特地将伞留在奴才这,嘱托奴才见到您时交给您。”
如今虽风雨已停,这伞也不适合留在公主府。
其实倘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