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总觉得母亲还是要与父亲团聚的,因此也没有太过费心考虑这个问题。
但如果刚才她说的那个女人生死不明是真的,只怕父亲回来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看着母亲巴巴瞧着自己的目光,他心头突然不确定起来,想了半天才只能点点头:“阿娘,如果你要随我们去南方……我来想办法安排。”
贺兰频嫘犹自不放心,追问道:“你现在去什么地方?才回来,难道连顿饭都不吃吗?”
平若心头又硬了起来:“我去七叔那里探探口风,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其实从平若质问她将那女人如何的时候,贺兰频嫘就意识到这个消息会让儿子方寸大乱。但话已经出口,再挽回也来不及了。眼看着平若匆匆离去,她低头沉吟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将莺歌、燕舞唤进来吩咐:“燕舞去准备一下,随我进宫去面见陛下。”
燕舞诧异:“世子刚回来,有什么话没说完还要再进宫去跟陛下说?”
贺兰频嫘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登时吓得她不敢再出声,低下头去绕到后面更衣准备。
贺兰频嫘冲莺歌招了招手:“你过来。”
莺歌心头正在疑惑,嗫嚅地问:“王妃怎么不要奴婢一起进宫?”
“你有别的事情要去做。”贺兰频嫘拉起莺歌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莺歌、燕舞这两个侍女在身边服侍也有十年了,从当初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丫头到如今出落得娴雅娇媚,莺歌更是目光灵动、肤色白皙,容貌即便是在晋王府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拉着莺歌坐下,与她细细地嘱咐了一番,到燕舞收拾好出来时,莺歌还低垂着头,面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贺兰频嫘换了衣服,临出门时对莺歌说:“一会儿让贺管家送你过去,你好好梳洗打扮一下,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