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楚勒和焉赉互视一眼,满脸疑惑,楚勒问:“你家主人是谁?”
侍女已经看见了平宗怀里的叶初雪,笑道:“那不就是吗?”她迎上去,冲平宗施礼笑道:“多谢将军送我家主人出来,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主人吩咐我一早来接她。”她说话的时候,水汪汪的眼睛只盯着平宗,仿佛完全看不到被他抱在怀里面色尴尬的叶初雪。
走到近处才看清楚,那车上果然披红挂彩,悬着红灯笼,完全是迎亲的阵势。平宗越发觉得有趣,笑道:“没想到平白碰上这么个喜事儿。既然碰见了,不去恭贺一声也说不过去。你家主人这是要嫁到哪儿去?何时行礼?到时我也去讨杯喜酒喝。”
侍女拊掌笑道:“将军亲临,自然能让主家门庭生光,我代主人先谢过将军了。”她到这时才瞟了一眼叶初雪,见她两手勾着平宗的脖子,头向后仰,望着彤云密布的天空一言不发,抿嘴笑了笑,说:“娶亲的是昭明武库守备严若涵大人,婚礼定在亥时三刻。将军届时若是有空,还请大驾光临。”
“居然是严若涵?”平宗惊诧地低头看看初雪,她正似笑非笑地望过来,目光中有太多不言而喻的东西。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平宗嗤笑一声,“严若涵那老东西怎么也有六十多岁了吧?居然有这样的艳福?这个喜酒还真是非喝不可了。”他说着,过去将叶初雪送到车上,松开手忘拍拍她的脸蛋,“放心,我一定会去。”
叶初雪仍然一言不发,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低声说出一个名字来:“赫勒敦!”
平宗一怔,如遭电殛。
叶初雪再不看他,转身做进车厢里,将车帘放下,吩咐道:“走吧。”
那侍女虽然言谈老道精明,却对她的吩咐一丝都不敢违抗,匆匆向平宗行礼,道了一句“将军到时可一定要来呀”,便转身进了车里。
车夫的鞭稍在半空劈出一声脆响,两匹马扬蹄长嘶,雪泥四下溅得老高。
叶初雪正靠在车厢里养神,似乎十分疲惫。侍女进来,见她这副样子,连忙过去把她身上的裘麾拢紧,又拿过一张貂皮盖在她被冻得通红的脚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