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监窑官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田仕郎,不是本官和你过不去,这是大家的意见!要不,你让你的原班人马来比?”
田父沉默不语。
余姚知县同情地看着田父叹一口气,大声道:“本官宣布,温家胜出……”
却听一声朗笑:“我还以为我来迟了呢,幸亏未曾……”
一个穿着紫色长袍、须发皆白的半老头子挺着肚子走过来,身后跟着的是吴七爷。
余姚知县和周监窑官探着脖子盯着这半老头子看了一回,猛地跳起上前拜倒:“下官见过将作监大人!”
那半老头子微笑着,和善地扶起这二人:“起来,起来,客气什么?我就是听有这么一回事,就特意过来瞧瞧。怎么还不踢呀?”
“不踢了,温家已经赢了!”有人大声喊着,那半老头子挑起灰白的眉毛:“不踢了?温家赢了?这是怎么回事?”
余姚知县连忙将经过了一遍,半老头子呵呵笑道:“中途不许换人?那我怎么听温家也换了人呢?”
余姚知县闻音知雅意,立刻问温泰:“怎么回事?”
温泰自从这个老头子出现开始就觉得不妙,闻言肯定要否认:“没这回事!”
却听邵璟朗声道:“有这回事!温家的蹴鞠队员前两场伤了,前日和白家比赛时就换了别的人,这都是第一次报的名单上没有的。事实已成,当一碗水端平才显公平。我家此刻也只是换几个人而已,并不是全部换掉。”
温泰恼羞成怒:“子,闭嘴!这里没你话的份!”
那半老头子突然沉了脸,冷哼道:“这是何人?竟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叫?掌嘴!”
一个健仆闻言,立刻叉手应了一声,走下去对着温泰的脸就是“呼呼”两巴掌。
可怜温泰,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打得嘴角出血,晕呆呆的扑了一踉跄。
“嘶……”吴监窑官倒吸一口凉气,求情道:“大人息怒……”
“没你话的份!”半老头子断喝一声,高声骂道:“正是因为有你这种糊涂官员,才会有这种不守规矩、痴心妄想、投机取巧的腌臜人!”
当着这么多窑户的面被呼喝至此,吴监窑官颜面大失,又气又怒,还不敢言,只能低着头一拜到底。
温泰更是摇摇欲坠,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会突然到这个地步。
那半老头子走上看台正中,迫不及待地道:“开赛!”
“铛”的一声锣响,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