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了家里,她少说也是个大家宗妇,哪里至于急急地嫁出来避难。
不过那都是早年的事了,谢氏现下自然不会这么想。
明正谦哼了一声,瞥着她道:“我是不敢讲话了。”
谢氏挂不下脸,也冷哼了一声。她后来也满意明正谦,谢家中几次颠覆,大起大落,明正谦从不同她疏远避难,只是当年为了姐姐低嫁的事情终究是一根刺卡在心里,谢氏想想就心酸,道:“我母亲素来偏心,疼我姐姐多于我,当年不顾我还未出嫁,执意叫姐姐合离归家,我现下都记得,我们谢家女郎,往日出门的时候,虽不至于众星捧月,那也是呼朋引伴,上京哪个女郎不以同谢家女郎一齐为容?……姐夫遭难了,姐姐归了家,那些日子,谢家风雨飘摇,叫我被退了亲事,受了不晓得多少白眼,往日里的好友都不肯见,我办了宴,一个都不来……”
谢氏擦了擦眼泪,“我不晓得我母亲是怎么想的,姐姐重要,我就不打紧了……”
明正谦瞧她这样也心疼,闷声给她丢了个帕子,劝解道:“我看我那岳母,倒是最疼你的,你那亲事,一见你家出事了就退亲,这算什么好亲事?”
谢氏擦了擦鼻涕,她这么些年也想明白了,但是总是绕不过这个坎,“她就不怕,万一我真嫁不出去了,在家里老死吗?”
明正谦摆摆手,也后悔提了她的伤心事,连忙示意不讲这个了,“一讲你就哭哭啼啼的,忘了算了……你给个准话,月姐儿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谢氏想了想,道:“我除了推她还能怎么办!我自是希望她好好的!”
谢氏不晓得想起了什么,浑身都没劲了,“我姐姐那个人,她不会听我讲话的……”
明正谦倒是不为难她,只道:“有你这个态度便好了,月丫头早算作我们家的姑娘了,日后嫁出去,我们是娘家,要给她撑腰的,你现下就把态度摆明了,既然已经想好了,明个便修书一封,寄到京城去……”
谢氏气笑了,“我二十几年只同他们来往节礼,忽然叫我寄一封信过去,告诉我那姐姐,姐姐,大喜啊,你儿子在我这办了件大事……”
谢氏光是想想就有些气短,心里又难受起来,“我不过是想在她跟前有些体面,却总是没脸的那个,她日后指不定怎么想我呢,还以为我故意巴着乘风,把自家的女孩拉来牵线呢……”
谢氏想完,明正谦拍拍她的背,到底是大局为重,谢氏也是晓得轻重的,只道:“头一个该叫乘风讲,乘风讲了,我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