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琅玉笑了笑,把书丢在了床头,他扯了一下被子,过了会,又撑着起了身,道:“算了,穿衣裳吧。”
赵全福道:“折腾什么,奴才给您披个披风吧。”
谢琅玉伤在腰背上,确实不好折腾,他没答话,只安静地下了榻,活动了一下肩膀,觉得身体都轻松了许多,他站着比赵全福高了许多。
赵全福还絮叨,“何苦折腾,平白扯着伤口了,奴才给您披个披风就是……”
谢琅玉好笑地催促道:“快点,她要来了。”
赵全福只好连忙找了衣物,给谢琅玉穿了干净漂亮的外裳,递了腰带,谢琅玉垂着头,仔细地把腰间的玉扣扣紧,慢慢坐在榻边,又佩上了玉冠。
赵全福拣了靴子来,他不好弯腰,就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赵全福给自己穿鞋。
赵全福唉声叹气的,“瞎折腾,瞎折腾……”
谢琅玉面色苍白,仰着头半闭着眼睛缓了缓,看着帐子顶很轻地微笑了一下,没讲话。
待鞋穿好了,谢琅玉拿了赵全福的灯笼,在手里转了一下,起身道:“接她去。”
明月不打灯笼,就着两旁屋檐下的灯笼走路,转过弯,就见长丰园前一抹暖黄的光。
明月脚步一顿,捏着手炉,忽然就雀跃起来。
前方的谢琅玉提着灯笼,微微往上抬了抬,暖黄的光往上照,明月就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正笑着看着她。
谢琅玉生得高大,比起昨日躺在榻上随性的模样,他现下衣着整齐,穿了件白色的广袖长袍,腰间的白玉扣,头戴玉冠,肤色冷白,明月这样就着灯笼看着他,觉着他俊美的就像是两人头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月想起了那种惊艳羞赧的感觉。
谢琅玉看她一会,鼻梁叫灯笼照出阴影,他好笑道:“过来呀。”
明月抿着唇笑了笑,忽然有些害羞,慢慢朝他走了过去,谢琅玉安静地看着她,见她走到跟前,要牵她的手,明月下意识躲开了,立刻便后悔,连忙牵回去,却抓住了他的袖摆。
明月仰头看着他,就见他垂头笑着看着自己,明月脸一红,没忍住也笑了笑,小声道:“我听闻你今个发热了……你好些了吗?”
谢琅玉点点头,带着她往院子里去,道:“小心脚下。”
明月牵着他的袖子,看着他的手就垂在前边,被他领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见紫竹正在廊下摆弄两个坛子,见两人进来了便笑道:“姑娘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