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打磨的有模有样了……”
谢氏浑身发软,觉着劲都没了,强笑着点头。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摆在这了,谢氏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只是他这样走了,母亲的心永远悬在天上,寝食难安。
谢氏没忍住哭道:“我哪里坐得住啊,他伤着了,冻着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老夫人见她这样,恨铁不成钢道:“你平日里精明伶俐,一遇上孩子的事情,你就犯糊涂,先前明祁的婚事我就不说你了,你现下还没看清吗?这孩子都叫你养偏了!你现下,你就该放手,叫他出去碰碰壁,叫他真正地长大,否则日后迟早出大问题!”
谢氏含泪点点头,心想,她能照顾明祁一辈子,免他风吹雨打,叫他一辈子做个快乐的孩子,但她不能这么自私……明娇红着眼睛给她到了热茶,几个女郎都围着谢氏。
老夫人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将近年关,他也不回来过年了?”
明正谦还看着谢氏,边低声道:“去了就不回来了,我找了人,把他编进了军里,我支了声的,明祁的生活该是没问题,现下已经上路了,只是如无特招,轻易不归家。”
老夫人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不担忧,好一会才道:“长大了,就该放手了。”
荣安堂里灯火通明到深夜,几个长辈围着炉子,细细地替明祁想了日后的事情,谢氏熬得眼睛都有血丝,恨不得替明祁扫平一切障碍,叫他一路无忧。
第二日,谢氏心里放不下,把明月叫过去讲话。
谢氏眼睛还是红肿的,精气神已经回来了,她也想明白了,现下就是要用尽所有的路子,只要能讲上话的,都要给明祁托个关系,保他平安归来,远在千里之外,谢氏也只能这样关照明祁,在京城的谢家自然也要联系。
谢氏笑道:“你要不要同乘风写信?我预备给他传信,叫他关照关照明祁,且带着你的一齐寄过去,也不打眼了。”
明月点点头,道:“我写好了再送过来。”
明月怕谢氏烦闷,陪了她许久,见她心情好了一些,也有心思想旁的了,不再整日担忧明祁,明正谦也请了半日假陪伴她,明月这才放心回了知春院。
夜里,洗漱过后上了榻,犹豫一会,有些忐忑地把那封寄给谢氏的信拨开了。
谢氏今个的话,像是许久没同谢家通信了,且那驿站的人收了信也不送到府上来,偏等她去了才给,能为了什么,多半就是不是寄给谢氏的吧。
明月小心地打开了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