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缓了缓,把信展开来。
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为着大婚写的心里话,且一张又一张,都是今日才写的。
卿衣一一翻看过。
看完了,卿衣笑他:“好酸啊,你怎么能写出这么酸的酸诗。”
齐予恭道:“哪里酸?”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酸。
卿衣:“明明就很酸啊?”
她还要再说,齐予恭攥住她手腕,将她往大红的锦被上一压,边亲边解她身上嫁衣。
卿衣没料到他会偷袭,手一松,那信纸便洋洋洒洒连同嫁衣一起铺了满地。
其中有张信纸正正落在红烛下方,那上头写着的,正是卿衣说的酸诗。
少不见卿,未觉愁滋味。
终得见卿,自愁肠难解。
转千帆,过万顷,
三千弱水不及。
唯愿与卿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