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衣在圣主的位子上坐了十来年。
她任职期间,圣宫被发展得蒸蒸日上,诸多邪门歪道皆以圣宫为首,圣主明乐更是被奉为正邪不两立的那个邪。
至于不两立的那个正,俞流也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坐了十多年。
这样久的时间里,两人各自忙碌,短则十天半月可以见一面温存温存,长则小半年才有空闲。这般聚少离多,卿衣也问过俞流,这种生活可是他想要的,他对此的回答是一个吻。
于是卿衣恍然,他仍旧心甘情愿。
卿衣心里隐约有点震动。
直至这日,她卸下圣主的担子,观看完那个终究还是选择入了圣宫大门,现如今更是优秀到可以接过圣主之位的孩子的继任之礼,对同样从武林盟主上退下来的俞流说道:“走吧。”
俞流颔首,和她一同离开圣宫。
乘一叶扁舟,两人没有渡江,而是沿江而下。两岸青山碧水,风景秀丽,俞流撑着竹竿,问卿衣:“想去哪?”
“不知道。”卿衣说,“江湖之大,我有许多都没看过。去哪都好。”
“只要是和我一起?”
“嗯。”
俞流低头含住她的唇。
后来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听说有位掌门近来得了把绝世名剑,不少江湖人士闻风而动,他们也跟着凑热闹,对着名剑很是欣赏了一番;听闻有座雪山的风光堪称天下一绝,他们不远千里地赶到住下,直将那风光看腻了方才离开。
就这么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一日卿衣问俞流,她是不是长皱纹了。
俞流说:“没有。”
卿衣问:“白头发呢?”
俞流说:“也没有。”
卿衣问:“我真的没有老吗?”
俞流说:“没有。宗师之上没这么容易老,”他道,“即使要老,也是我先老。”
卿衣若有所思。
到了半夜,她从梦中醒来,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妆奁,开始照镜子。
仔仔细细地照了很久,确定皮肤还是光滑紧致如少女,头发也乌黑如鸦羽,她放下心,刚要合上妆奁,才发觉俞流不知何时也起了身,正静静地看着她。
“……我吵醒你了吗?”卿衣问。
俞流摇头。
他过来将她抱起,却并非抱回床上,而是抱到半掩着的窗下,也没解她衣衫,就那么同她交颈。
最要命时,他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