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无知好不好?"
"不是把自己说得无知,是真无知。"
"好了,好了,小伙子,你懂的。作为过来人,我只提醒你一下,小心点儿。"
他估计又是什么黑寡妇之类的事,为了表示自己并非不懂黑寡妇的意思,特意说:"我又不是富翁,还怕她黑寡妇?"
"黑寡妇不光找富翁,还爱找年轻男人。"
"是吗?包括年轻的穷男人?"
"黑寡妇自己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年轻男人穷不穷。她从老男人那里搞那么多钱干什么?就是为了养年轻男人。"
他开玩笑说:"那你干吗叫我小心?不是可以财色兼收吗?"
"就怕是人财两空,小命难保哦。"
"没钱的穷光蛋她也杀?杀了干什么?"
"不一定是她想杀,而是艾杀了啊。"
"-爱-杀?"
"是啊,她有艾滋。"
这下他紧张起来了:"她有艾滋?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说的。"
"她自己会说自己有艾滋?"
"不说不行啊。"
"为什么?"
"在美国如果你有艾滋,但你不告诉你的伴侣,那就是犯法的呀。"
"那老杨怎么还把人往这里带?"
"喂,你是不是有-恐艾症-啊?怎么谈艾色变?有点儿知识好不好?艾滋这玩意儿只要没有性接触,不共用注射器,根本不会传染的。同住一幢房,同吃一桌饭什么的,都没事儿,肢体接触也没事儿,连亲吻都不要紧。就是上她的时候要记得戴套,免得中招。"
他一阵儿恶心,想吐。
老任问:"咦,你不是说搞东西吃的吗?在哪里呀?"
他更恶心了,勉强回答:"我只有牛奶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