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高原去?这个病不能再上高原,你要待在有青菜,水果,猪肝,红枣的地方生活。
我心里想,她怎么不说待在有红景天的地方生活呢?高原上只有红景天才会跟平原上的青菜一样多。
走出妇科门诊,手拿血液化验单我踌躇不定: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月光呢?
月光却是一把拖过化验单,双目紧盯纸上。那些汉字和英文字母对于他却又像是天书,他看不懂。
焦急的青年一脸无奈,只问我,“怎么说,化验单上怎么说?”
“……嗯,没什么,是个小毛病。”
“那你吐血也是小毛病?”
“哦呀,医生说吐血就吃红(枣)……红景天!红景天的根块是红色的,吐红色就吃红色,红色吃进肚皮里,就会变成血,吐了吃它,就补上了。”
月光望着我半信半疑。
我逃离开月光的目光。他却在一旁嘀咕,“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红景天高原上可是多多的有。”
我深深咽下一口唾沫,然后感觉口腔里已经在冒着红景天的那种青闷苦涩的味道。
从医院里出来,我们找到一处公用电话,拨通喇嘛的弟子黄居士手机。
那边黄居士非常热情,说另外一个弟子张居士不在市里,就由她来接我们。手机匆忙挂了去,也是不能切断从那边传递过来的念经声。整齐而响亮的经语,悦耳,却叫人一句听不懂。我想黄居士此时肯定处在城市的一座寺庙经堂里;而就在我们等待的公用电话亭对面、一条街的深处,我看到有一面寺庙的黄色围墙露出来。
我们站在电话旁望着那个方向等待。
不一会,果然看到对面的街道里,一位青衣拖拖的中年妇女朝我们匆匆走来。刚一见面,她已经当我们亲人模样的,一手拉起月光,一手拉起我,“阿弥陀佛,小居士们好啊。这下正好,我这两天可忙坏了,为收款的事。你们两个小居士过来,正好可以帮我!”
月光用别扭的汉话一旁问候,“黄居士,你的身体可好?全家都好吧?”
黄居士说好,好。就是现在太忙了,我们的张居士还在山区寺庙里办事呢。
“哦呀!张居士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