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宽敞。

唯一与之前所见的地下室不同的是，这里有个关人的牢笼。

里面坐着个人，闻声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那一刻，我都快要认不出那个人是黄毅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血迹斑斑，脸上的血口子交错叠加，一张脸显然毁了。

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是一脸错愕，“桑雅！”

确定是我之后，他急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刚站稳他就跌倒在地，应该是伤得不轻。

在笼子外面，挨着墙放着一排桌子，上面有很多工具，唯独带着倒刺的铁棒子上沾着血迹，已经干枯了。

那血不用说了，除了黄毅没别人。

地上也有血迹，一块一块，大小不一。

“当初他是怎么对待佳佳，怎么对待你的，我要让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我从卓凡的眼里看到了渗人的杀意。

都说医生是救人的天使，也是杀人于无形的恶魔。

这句话用在卓凡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是医生，太清楚如何折磨一个人，既不能让对方死掉，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生死之间徘徊。

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尝试过。

想到关晓晓在地下室里对我实施的暴行，我到现在想起那种疼就心尖发颤。

而如今，黄毅的下场比我还要惨。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卓凡是医生，他的手段可要比关晓晓狠多了。

出神中，我被黄毅的笑声拉回了思绪。

他依着铁栏杆前，哪怕是成落魄的阶下囚，他对卓凡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傲慢姿态，嘴角勾着笑，语气轻蔑中带着十足的挑衅，“今儿这是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我看向卓凡，“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卓凡转过头看向我，“我带你下来，就是想让你看看他如今的下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怎么，你好像不高兴？”

高兴？

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按理说，他把黄毅囚禁在这里，是为了给我跟佳佳出气。

应该高兴才是，但我却高兴不起来。

倒不是说我心疼黄毅，就是觉得这样的卓凡，让我迫切的想要远离他。

地下室待不下去了，我转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