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儿忍住呜咽声可是眼角早就湿润了,她虽然毫发无损,但是她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左右不过是拉了别人下水,如果白祈没有救她,她情愿受伤也好过现在满心的愧疚还有揪心的难过,尤其是白祈还在镇定的安慰她。
军医很快就提着一个木头的药箱赶过来,刚走进来,白祈就放下了上一刻还抓着秦晚儿的手放在身侧,秦晚儿眼底了然,她静静的站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即使这样还是有目光还是在她的身上绕了一圈,毕竟在刚刚的处决会上白祈亲自为她挡箭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见军医先把皮肉外的箭羽折断,接着只剩下皮肉里面的箭头,而白祈则是平静的把目光放在一处,用烧过的小刀开始刺透周围的组织,把箭头血淋淋的剜出来,直到最后把金疮药止血,他都好像没有痛楚一般,表情只是淡淡的,目送着军医出去之后,白祈把留下来的汤药丢在一边,准备闭目生息。
“你怎么不喝药呢?”这时候里面只剩下秦晚儿和白祈两人,她皱眉看着被他倒进竹筒里的汤药遂开口劝说。
闻言,白祈睁开古井无波的眸子摇了摇头说:“这药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倒了也无妨。”
即使是事实,可是秦晚儿还是希望他的伤口能够愈合的快一点,心下怅然。
因着白祈元气大伤,她只喂了他清淡的白粥而后便合衣睡下了。
帮他掖好被角,蓦然她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刺痛,脸色大变,不管不顾的走了出去。
她有这种现象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夜琼有危险,这种感应如同上次夜琼救她是一样的。
所以即便自己是三更天,秦晚儿还是用尽全力在只有月色笼罩的林子里奔跑着,她又冷又热,一边是夜晚低温,林子里的风也大了一些,吹袭着她瘦弱的身体,跑出来的一身汗被这风一吹竟然让她打了个颤,即使这样她也不能停住,拖着已经酸软无力的双脚,她只有救人的心思,哪怕这阴森的草木古林是让她害怕的,可是夜琼的安危和这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心里一直有一股劲把她支撑着,好不容易穿过了以前树林,她看着面前的山坡并不是很高,面上露出了快慰,她能感觉到那种感应的气息越来越强了,尽管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她心中的意念却更强了。
从山坡往上的爬,其实是最累的,尤其是她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的情况下。
忽然,秦晚儿前脚刚迈出一步,就被前方一根粗长的树枝一下子拌倒在地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