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兰海军的眼睛很红，不像是之前歇斯底里的情绪所致，就连脸上，也透着股子疲倦感。

“能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值得人信赖的地方？”秦雅芙冷哼，快步走到门口处，将手置于门上催促道：“快点儿开门！”

“我不会开的，”兰海军的声音沙哑，脸颊越发红了，他低垂着眼眸，轻声道，“我说过，哪怕是死，我也要拉着你，陪着我，直到永远。”

兰海军嘀咕着，不再理会秦雅芙的抗议，终是抱着昏沉沉的头，坐到了床上。

兰海军的样子像是发烧了，秦雅芙不是看不出来，却不曾往前靠近，滥用同情心的下场未必会好，她没法再相信他。

眼看着兰海军靠着床头，慢慢躺下，秦雅芙只是保持着平静。

直到兰海军扯过旁边的被子，胡乱盖到身上，秦雅芙还是没有出声，她倒是想到了可以趁他睡着的时候，或许可以有点儿出路呢。

就这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兰海军始终没有太大的动作，看得出，他的嘴唇发干，时不时地就咽一口口水，想来是挺难受的吧，而且，因为不舒服，翻来覆去的，身上盖的被子被他扯得横了过去。

那是床单人被，打横后，就盖不住全身了，结果，被兰海军弄得盖了上面，盖不住下面，他却又没什么精力重新整理的样子，便努力蜷起身子，尽量将就着被子躺在那里。

秦雅芙的目光渐渐落到从兰海军腰带处，露出来的那串钥匙上。

不由自主地，秦雅芙慢慢走近了几步。

“雅芙，别走啊！”就在秦雅芙的手悄悄落到兰海军的腰上时，他分明是闭着眼睛的，却彷如洞察一切似的，伸手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语声嘶哑地哼哼着。

“你不是发烧了吗？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拿药！”秦雅芙原就胆战心惊着呢，被兰海军识破，自是吓得不轻，努力维持镇静地，讲出提前编好的理由。

“不用，我已经吃过药了，”兰海军轻摇头，苦笑道，“我劝你不要生病，其实，我又何尝不害怕呢？我知道，如果我生了病，你肯定会扔下我就跑是吗？雅芙，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忍心？”

“兰海军，咱能不这么折腾吗？我和你之间不存在忍不忍心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有心，就不应该这么关着我，至于你明知道我会扔下你就跑，为什么还不放手呢？还我自由，同时，也是给你自己一条退路……”

“别给我讲大道理我不想听！”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