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自从当上这个皇后,她总是在含笑饮下哀恨吧?
接过衣服时,朱瞻基触到孙清扬有些冰凉的指尖,皱了皱眉:“这么大热的天,你的手脚还如此冰凉,可是生祁镇之时,损了元气?”
他记得当日生产后见过孙清扬的样子,气血尚算充足,怎么这几个月来,反倒越养越差了?
“宫务繁杂,精力有限,就交一些给淑妃她们去做,你要带两个孩子,顾不过来那么多,得先照顾好自己,叫藿医女来给你诊诊脉,把身子养好了,再给祁镇生个弟弟或妹妹。”
孙清扬欲言又止,终究答了一句:“是,臣妾谨遵圣谕。”
见她答得如此一板一眼,朱瞻基气得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样的事情,也谨遵圣谕,你到底有没有听朕说话。”
孙清扬点了点头,推开他的手道:“皇上,您把臣妾捏疼了。”尾音里带着一股许久未见的娇嗔。
朱瞻基心里一动,想到孙清扬最近的身体,终究还是压下了念头,看着她懒懒的样子,问道:“你还是叫藿医女过来诊诊脉吧,朕瞧着你,最近精神都不大好。”
听了他这话,孙清扬一怔,勉强笑道:“可能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所以有些困倦。”
见她说热,朱瞻基瞅了瞅屋角空空如也的冰盘:“可最近屋里的冰都没有放,你穿得如此厚,怎么手脚还是冰凉?小马,去请太医来给皇后瞧瞧。”
他身上穿着锦纱常服,孙清扬穿着的却是石青色绣白玉兰花的缎面小袄,应该是入秋以后才穿的衣服。
孙清扬连忙阻止:“不用,臣妾这是老毛病,气血有些不足,调养下就好了。好端端的,没事请什么太医。”
一副讳疾忌医的模样。
朱瞻基疑惑地看了看她,却也不再坚持,只道:“那你自己要多注意些,传膳吧——”
待午膳之后,朱瞻基离去,丹枝问道:“皇后娘娘,您为何不直接告诉皇上您气血两亏?”
“皇上为国事操劳,已经很累了,何必拿这样的小事去扰他。”
丹枝急道:“娘娘,您凤体有恙,这可不是小事。”
孙清扬淡然笑道:“皇上又不是太医,就是告诉他,不过平白叫他着急而已。有藿医女帮着调养,慢慢就会好起来的,何必还给皇上说了让他添心事呢?”
燕枝忧心忡忡道:“可是娘娘,您这回的气血两亏,分明是有人在暗中使了坏,您不告诉皇上,岂不让那歹人逍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