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示焦昭仪的宽厚、亲和。
人在落魄的时候,会记得将她从泥泞中拉起的那只手,况且是这个重情重意的花婕妤,焦昭仪觉得这会儿收拢她成为自己人,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花婕妤令皇后不快,恐怕不光因为丽妃,还有她最近甚得帝心的缘故,自己在这个时候,对她示好,花婕妤还不向皇上推举她焦甜甜?
可惜,到了长阳宫,焦昭仪的宫女去扑了个空,花婕妤并不在长阳宫里。
她在永宁宫中。
“花婕妤,外头传言,可是真的?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在私下里头传皇后娘娘的不是。”虽然是怪责花婕妤的话,但何嘉瑜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花婕妤苦笑:“臣妾要说那些话没有半句是臣妾传出去的,惠妃娘娘您可相信?”
何嘉瑜愕然:“不是你传的,那会是谁传的?总不会是皇后娘娘往自个儿身上泼脏水吧?”
花婕妤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知道那些话怎么传出去的,或许是奴才们口风不紧。不过,那日里,臣妾瞧着皇后娘娘真是像外面传的那样,气血匮竭,这些天热得臣妾早晚屋里都用着冰,她那里半点冰没有不说,座上还铺着白狐皮,身上穿得虽然是纱衣,但臣妾瞅着那下面,好像还有厚袄子。脸色也不好,尽管抹着胭脂,也掩不住面色苍白。”
何嘉瑜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难怪前些日去坤宁宫请安,本宫就觉得她像是长胖了一般,原来,是穿了厚衣服在下面。她这般处心积虑的隐瞒,只怕是已经非常不好了,不过如同强弩之末一般,硬撑着而已。”
花婕妤瞅了瞅何嘉瑜的样子,恍然大悟:“是您,是惠妃您下的手对不对?”
“什么是本宫?”何嘉瑜回过神来,生气道,“本宫是听到她不好的消息高兴,但本宫还不至于下那样的手,尤其不会对皇太子下手,本宫再也生不出孩子,就算她不好了,本宫能够上位,也得有太子傍身,怎么会蠢到冲太子下手的地步?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何嘉瑜不喜欢花婕妤,一直都不喜欢,因为皇上说花婕妤和年轻时的她相像。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身边有一个长得像她,却要争她宠的女人,但她仍然对花婕妤很好,帮着花婕妤谋划争宠,让自己的嬷嬷教花婕妤在宫里头如何做一个宠妃。
皇上看见花婕妤,就会想起,永宁宫里头,还有一个这样艳色照人的女子,想起他们曾在一起缠绵的那些个夜晚,想着想着,就会来永宁宫里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