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几年,将来若是宾天,桑姝下没有子嗣,按例需得为帝王殉葬,就算不为家族,她也得为自己谋划谋划。
桑窈想不了那么多,只想阿姐在宫中平平安安,至于有没有子嗣才不重要。
“哦。”她应了一声。
桑印摆了摆手,又嘱咐道:“带着燃冬,碰见那些不好惹的记得早早避开。”
桑窈又乖乖哦了一声。
她因为相貌不太正经,此前没少被那些满脑子脏东西的人调笑过,有的父亲还有姐姐为她出气了,有的惹不起的她就只能自己生闷气。
“行了,去吧。”
桑窈这才走出去,刑部府衙于宫城以西,桑窈就是就去找她阿姐的路上,碰巧遇见了外出归来的桑印,然后他才顺道把桑窈带走的。
因才下过雨,外头空气湿潮,浩荡的天空零散的布着几块未曾散去的乌云,夹杂着凉意的风轻轻吹拂,一切都真实无比。
她再次想,这不是梦。
谢韫
真的在暗中迷恋她。
是的,迷恋。
用这个词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过分,谢韫对她的感情可称狂热。
她暗中感叹,怪不得世家掌门人皆对谢韫赞不绝口,这人明明那么爱她,面上却一点不显。试问能将此等澎湃爱意掩藏于心数年且未曾露出丝毫蛛丝马迹的人,能简单吗?
不对!其实他并非丝毫没有破绽。
像是光束破开黑云,桑窈突然在此刻顿悟了。
净敛。
怪不得她总觉得净敛对她的关注超出正常范畴,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净敛可并不仅仅是个伺候谢韫的随侍小厮,他自幼就被养在谢家,身为高门伴读,他的眼界,才学皆远出于常人,他不可能闲来无事去留意她,去关心她。
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是谢韫授意。
她心跳飞快,只觉得自己以前太傻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这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呼喊。
“小姐,小姐?”
桑窈一下回神,看向面前说话的人。
燃冬手中拿着把油纸伞,此刻正关切的望着她。她盯着桑窈的脸,急忙道:“小姐,你怎么了?奴婢都唤您好几声了,小姐您的脸怎的这样红,最近气候多变,您可别是发热了?”
桑窈有几分心虚的避开燃冬的目光,用手摸了摸自己燥热的脸蛋,不太熟练的撒谎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