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跟病人聊了聊,就又回到傅医生身边去了,然后在傅医生帮人治疗的时候,帮着傅医生做些解释,还帮傅医生询问病人的病情,安抚病人。
他做别的不行,安抚病人倒是挺在行的:“你这伤口外面都烂了,不把那些烂了的都割掉,说不定要没命……关羽刮骨疗毒听过没?我给你讲讲吧……”
到最后,不止那个正被割腐肉的人听得认真,就连别的病人也听得非常认真,对傅医生手上的手术刀也没那么怕了。
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义诊就结束了,傅医生进了诊所换衣服洗手,穆琼把手洗了洗。
等他洗完没多久,傅医生就出来了:“走吧。”
给傅医生打下手的那两个西医,是这诊所实际上的主人,他们不跟着傅医生一起走,因此离开诊所的,也就穆琼和傅医生两个人。
“傅医生,怎么来治病的都是受了外伤的?”穆琼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些病人,有些好奇。
“因为外面的人都说,在张老先生的诊所旁边有个小诊所,每天早上有个小医生在里面给人免费看病,这小医生治外伤很厉害。”傅医生笑道。
傅医生待着的诊所挺小的,而旁边那个门庭若市,还有人售卖早餐的诊所,就是张老先生的诊所了。
张老先生已经七十来岁,子孙多半跟着学医,又有许多徒弟,是上海最有名的中医之一,最擅长治疗伤寒和内科。
“傅医生你跟那些老中医一比,确实很年轻。”穆琼道。傅医生也就二十出头,放现代估计还在读大学。
傅医生笑笑,问:“你说有事问我,要问什么?”
穆琼把自己想问的问了出来。
他问的都是国外的事情,傅医生一一答了,又问:“你对国外的事情很感兴趣,问的问题还都能问到点子上……这是为了什么?”
“是这样的,傅医生,我写了篇小说……”穆琼把自己写《留学》的事情说了。
“写小说?”傅医生有些惊讶:“听起来很不错,有本这样的小说挺好的。你以后有问题,尽管来问我。”
“谢谢傅医生。”穆琼道。
“你又要在西餐馆工作,又要写小说,忙得过来吗?”傅医生又问。
“我已经不在西餐馆工作了。”穆琼道:“我写的小说发表了,我想以后靠稿费生活。”
“这样也好。”傅医生道。
两人走得很慢,但这时候也已经走到了公济医院门口,穆琼跟傅医生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