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越急着病好,却越是病得严重,在屋子里躺了整整三天,喝了三天的粥,这才勉强爬了起来,又过了三天才能出门。待到我终于能出门,我简直像只飞出笼子的鸟,都快玩疯了。我逛了大半天的街,吃了一大堆好吃的,这才想到前几天让我震惊的“医院”。我忙跑回府里,拖着月瑛姐让她带我去看舞阳的医院。月瑛姐先是颇为不乐意,说道,“你方才病好,却又往病人去处,只怕又要生病。”
“没事,没事,”我忙堆笑道,“养了那么多天,都养好了,怕什么啊。再说月瑛姐,我家乡的医院可是最好的;你带我去看看,我琢磨一下是不是可以把这里的医院改得更好?”
我说了半天,把月瑛姐都说烦了,她这才带着我去了这医院。这医院位置有些偏,在舞阳城山头背面的山谷里。医院建在一座竹林中,离开大路有四五里路,只有一条能走一辆马车的小道。这地方我以前也到过,但我从未跟着小路走进来过。医院是一个大院,里面有三间三开式的大瓦房。其中一间瓦房便是药铺,另外两间房中各有一位大夫坐堂。医院里人多极了,瓦房里面都坐不下,有不少人坐在外面院子里的地上等着。我凑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就看见两个大夫在给病人切脉,问诊;后面的病人一堆堆坐着。他们都很有自觉地让老人孩子,或者看上去病痛比较急的先看大夫。
看见我探头探脑的,一位大妈用别扭的汉语问我道,“姑娘要看病?是你还是家人,急不急?”
“啊,没有没有,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忙退了回去。
月瑛姐凑到我身边,轻声说,“此处如此忙碌,还是早些离去,莫要扰了人家行医。”
待出了门,我忍不住评论道,“这两位大夫生意如此之好!”
“却也说不上,”月瑛姐抿嘴笑道,“田伯当初和两位大夫谈好了,每月付他们半金,但五溪人来求医问诊却是不用再支付钱财。”
我愣了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月瑛姐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遍。我当真激动了,拍手道,“那,那岂不是全民医保一样了?”
月瑛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根本没听懂。我想着这舞阳医院,越想越兴奋,一把拉住月瑛姐的袖子,问道,“月瑛姐,这医院的事平时谁管?”
“管?”月瑛姐仍是一脸不解,“这大夫坐堂,何须旁人管?”
我眼巴巴地看着月瑛姐,说,“那我这一肚子的建议,要找谁说去?”
月瑛姐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