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成了俘虏,我也没真觉得多害怕,反倒是无比的郁闷。我来到这个乱世才多久?还不足十年,但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当战俘了。除了和陆逊那次可以算作是我自己找死,但这两次,我不过是乖乖地在后方算账,却都要莫名其妙地被抓!话说我也太容易中枪了吧?这简直就好像是被哪路大神诅咒了一般。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居然有命活到第三次当战俘,或许这证明我的运气比较好。
才刚进城,曹军将士就非常熟练的把我的房间从上到下搜了一遍。我的书信、文件、地图,所有东西无一幸免。谢天谢地,我手头没有任何攻城器械或者火yao的相关文件,要不然我真是哭都哭不出来。除了把我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之外,曹军将士倒很有礼貌。他们搜完房间之后基本上就没再随便打扰我,一日三餐也是准时送到;偶尔我问他们些无所谓的问题,或者问他们要纸笔、书本、棋盘什么的消遣物,他们倒也尽量满足我的要求。当然,他们也是很恪尽职守地决不让我踏出院子半步。
前两天我还在绞尽脑汁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北原突然失守,那东面的眉县呢?西面的陈仓呢?刘备的大军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能让夹在两座坚城,数万大军之间的北原失守,难道说我越想越觉得恐惧和绝望。如果,如果刘备有个三长两短,今后却要怎么办!我逼着自己尽量不去胡思乱想;现在想太多对我完全没有帮助。后面几天我逼着自己不要去想战况,尽量放松心情。
一直到了六月二十八的上午,当我正万分无聊地自己和自己下围棋,有兵士敲我的房门,然后在门外说道,“夫人,荀参军想请夫人一见,正在园中亭子候着。”
“荀?参军?”我先是纳闷这官职似乎小了一点,然后突然心里一动,问道,“这位荀参军是否名谏字正言?”
“正是,”门外军士应道。
老天!我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了。荀谏,荀正言;荀谌那个情同兄弟的侄子,那个被我一手偷出南郑城的年轻人,那个让荀谌割发代首的麻烦人物。话说,如今我算他的婶婶吧?还顺便是他的战俘。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我很无力地揉了揉鬓角,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老天爷真是爱扯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稍稍整了整衣服,然后开门,跟着那军士一路来到这别院中间的花园里。
待到了花园,就只见荀谏在那亭子中站着,蓝衣鹤髦,摆着一张平静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几乎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南郑城中,这才刚刚胆战心惊地敲开他的房门。不过多看了几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