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啦!”
“哦呀是!”
“你的拉萨姑娘呢,你没有带回一个拉萨姑娘?”
月光在跟班哲开玩笑,但马上即被金格大阿哥拉下去。“坐!”喝得有些高的金格只一把按住月光,非得要和他较量青稞酒。两个男人举起大碗相互碰撞,一饮而尽。空碗还未放手,一只满碗又塞进月光手里。而在金格身后,还有一排草原汉子在等待向月光敬酒呢。金格摇晃着酒碗唱歌儿,唱的什么,却不是藏戏,是汉语的藏地歌。从才旦卓玛的《北京金山上》到索朗旺姆的《洗衣歌》,从亚东的《卓玛》到李娜的《青藏高原》。汉子们在锅庄上头边喝边唱,我就被妇女们拉到锅庄下头。奶茶,牛排,麻花,酸奶,塞得我满怀,泼了我满怀。妇女们一时急了,一个个望着我身上被弄脏的白羊毛外套慌张。不知所措。
我说没事!哦,阿姐,阿嫂,没事没事!——班哲,你,可不可以过来帮我一下?
班哲望我,感动地笑,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嗯,要我给你去拿擦布吗?
“不,班哲,你来,我的衣兜里有块小方巾,你帮我抽出来就可以。”我面朝班哲举起双手,沾染花花酸奶子的双手。
班哲望望周边人,轻声说,“到外面去抽吧。”
然后我们走出帐篷。
班哲在我的腰间摸索半天,却没找到方巾。班哲急得不行,怪自己真够笨的。我才想起来,是我出门时忘记带呢。换成蒋央的白毛衣,方巾就丢在另外衣兜里了。班哲一下笑了,说算啦,要什么方巾,我们草原人地上都可以打滚,来,我的氆氇可以借给你用吗?
“哦呀好吧,就不用你的氆氇,我也当自己在酸奶里打个滚儿好了。”我说。我们俩同时笑起来。笑一会,我先歇了,有点唐突地问一句,“班哲,你还记得你两年前的承诺吗?”
班哲把头仰向夜空,望一会,所有的目光都朝着我脸上的一个点扑过来,“多农喇嘛说你会喜欢……可是这里太吵了,我们要不要到前方去?”
“好吧。”我说,带着满身花花的酸奶子离开帐篷。班哲跟在身旁一边走一边问,“那你想听什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