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所画的沉睡中回程。学校里孩子们落下很多功课,月光也为之着急,马鞭抽得呼呼作响,想尽快赶回学校去。
但是我的列玛在中途却迟缓了脚步,越跑越慢。
月光对此很不理解,望我勒住马僵的手,担心地问,“梅朵!你勒马不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不回学校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寺庙,月光,所画的右手完全残废了不是?他再也拿不起画笔不是?那他将来的生活呢?总不能让耿秋画师养活他一辈子!”
我的话一出口,月光就反应过来,只没好气地回应,“你该不是想到寺庙去索求赔偿吧!”
“不这样,所画接下来怎么办呢?”
“赔偿,赔偿,你认为什么事都是可以赔偿的吗!我们平日里都会供养寺庙,所画将来对于寺庙的供养虽然难了,但是宽限寺庙也是一种供养!神灵是有数的,它会保佑所画!”
“那切切实实的生活呢?”
“寺庙里不是送钱过来了吗!”
“那是多少,吃完了呢?”
“他还可以去寺庙。”
“去寺庙是什么意思?”
“好啦!”月光满脸的不耐烦,“怪不得佛祖都说,‘俗人总是喜欢担心不该担心的事’!”
“这并不是不该担心的事月光!”
“那你真的要坚持去,就你一个人去,我回学校!”月光说,语气坚定。
在路上,在苍茫的草原路上,一边是回我们学校的路,一边是去草原喇嘛庙的路,月光狠狠地抽起马鞭,看也不看我,打马朝我们学校方向奔去。
我的列玛困顿在草原上。即使它能追上它的伙伴,抱怨和责备伙伴,那又能怎样呢?
我僵直着身子,眼巴巴望这个执拗的青年,他的背影那般果断地飞驰而去。我有些窝火,也有些疲惫。轻轻地匍匐下腰身,脸面贴近列玛的鬃毛。列玛突然踢着蹄子长嘶起来,背上的鬃毛因为浑身躁动在两边晃荡。
才感觉这个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