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地留在爷的身边?”
“爷以为你能。”他似是轻叹地说,向来幽深沉寂的凤眸里多了一丝她分辨不清的情绪。
“妾身不能,请爷放了妾身吧。”她垂眸,不敢再去读他眼中浮现的情绪。
因为,会太过揪心。
“小挽儿,爷就这么轻易让你舍下吗?”他抬起她的脸,淡淡的语气,眼眸微凉。
她眼眶泛红,并不轻易,一点儿也不轻易,否则,她也不会记得他口口声声说过想要她这棵白菜的话,而因此想要在离去前跑到他跟前……轻贱自己。
而他,不要她,甚至是厌恶地赶她下轿。
“妾身多谢爷这些日子以来的疼爱,只是,妾身受不起。”直视着他,她神色淡漠。
“疼爱吗?爷还以为是折磨。”他讥笑了下,眸色沉下,“爷是一路踩着尸体走过来的,倘若真要像你这般算,爷是否都该因为愧对,而答应那些死去的人的亲人的条件,任他们予取予求?”
愧对?
原来,他心里也觉得愧对他们姐弟俩了,所以那夜,他才会心软放他们离开是吗?
她的脑海里忽然发现过去提到过‘风曜’这个名字时他的反应,尤其在洞里那一次最为清晰。
他说:是爷的错。
原来,说的是一语双关。
抬头,风挽裳带着一丝希冀问,“倘若小曜此生不再踏入南凌,爷最后会主动告诉妾身他还活着吗?”
他会吗?
告诉她,他会。
“不会。”他回答得不假思索,“本来这辈子他都不该再踏入南凌,踏入天都。”
这辈子不该踏入南凌,踏入天都?
当年,他到底是如何逼小曜去当男宠的?
当年的小曜算来也差不多十四岁了,以他骄傲的性子,应是宁死不屈才对。
姐弟俩才相认就遭遇种种事,连坐下来好好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她又怎能了解得到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有好好说话的机会,她也不敢问了,那无疑是在小曜的伤口上撒盐。
风挽裳看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男人,涩然地扯唇,“爷的心,果然够硬。”
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为‘死’去的弟弟伤心欲绝,却铁了心不告诉她真相,如此,还不够硬吗?
顾玦抓来她的手包裹在掌中,凤眸落在上头,似是自嘲,“爷怎么觉得还不够硬呢。”
风挽裳从他冰凉的掌心抽离,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