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在门窗上,很快就打湿了屋檐,水流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流下。
紧绷了一夜的心终于得以松懈,风挽裳身子微微一晃,有些站不稳地扶着桌子。
也许,这是她仅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不,也不算是为他,这事本就是因为他们姐弟俩而起。
万幸的是,来得及阻止。
“姐姐!”
“夫人!”
风曜和素娘立即上前扶她,担心地喊。
风挽裳摆手,缓缓站直,苍白的脸,满是忧色地看向素娘,“素娘,那本账册还用不上,先让人回来吧。”
“看到姓萧的走了他们会撤回的。夫人,你的脸色……”
“及时通知他们了吗?”风挽裳打断素娘的关心,挑重点询问。
“通知了,就算出事,他们也应该能及时赶到。”
“他们没怀疑吧?”
“按照夫人您说的,以我是扶胥族遗孀的身份,他们不怀疑。可是,夫人,为何不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屡次给他们消息,总要有个很好的理由,而她是扶胥遗孀的身份正好可以说服他们相信。
“我又还能做得了多久。”风挽裳涩然扯了扯唇角,浅浅阖眸。
“夫人?”素娘总觉得她这话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还想再问,却被她摆手。
“我累了,先回房歇息。”
说着,快步往后院走去,不顾身后弟弟的叫喊。
她脚步不稳,匆匆地穿过前堂,在转角的回廊处,扶着柱子,手捂上心口,五指收拢,腥甜涌上喉间。
“唔……”
细细地闷哼一声,鲜红溢出,染了泛白的唇瓣。
她不慌,极力稳下心间的不适后,捻袖,缓缓抬起,手是颤抖的,抹去吐出的那一点殷红。
不意外的,受了这么大的波动,这颗破损的心怎可能没有事。
还好,一切都没事了。
至少这事压下来了。
“姐姐……”
身后突然传来风曜的声音,她赶紧抹干血渍,回头,露出苍白的笑容,“小曜。”
“姐姐,对不起,是我的错。”风曜跑到她面前,愧疚地认错道歉。
一完事姐姐都不愿跟他说话了,姐姐定是在怪他吧,闯了这样的祸。
第二封信里说姐姐被九千岁休了,他想都没想,就以为姐姐需要那个秘密来保身,毕竟,他的姐姐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