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初来天都没几日,没料到当今丞相会穿得这么寒酸,但想到他是从幽府里出来的,也就信了。
“哼!别仗着自己认识丞相就能偷别人的东西!”
“你少诬陷人!”鱼沉歌红着脸骂回去。
然而,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来了。
那个男人来到他们面前,眼神诡谲地看了她一眼,阴笑,聪明地恶人先告状,“此女偷了我们主子的南海珊瑚,还请丞相大人评评理!”
她脸色刷白,看向薄晏舟,却感觉得到他万年不变的温和目光在听了这句话后,变冷了。
很冷,很冷,那股寒意直钻入她的心,生疼。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她怀里死死抱着的锦盒上,再看向她,“这东西哪儿来的?”
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这不是那个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一派温和有礼的男人了。
他,不信她!
这颗向来只因他而快乐的心在刹那间沉入深潭里。
是啊,十年前她对他说了谎,十年后,怎能希望他还能像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一样信她?
十年前的他,不会舍得让她受委屈,她开心,他就开心。
十年前的她,是他一路呵护疼爱过来的,连爹娘都常常说自叹不如。
十年后的他,虽没有话语伤人,却也始终疏离着她。
十年后的她,其实,也早已不配站在他身边了。
十年前和十年后终究是有差别的。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赌气地去承认!
鱼沉歌倔强地别开脸,转过身去,毫无惧色地面对那个男人,“是我用东西跟你们的主子换的。难怪了,也只有那样卑鄙无耻的主子才会用你这样的人!”
“呵呵……咱们也就别再五十步笑百步了吧?你我可是一样的人,要不,你乖乖把东西给我,跟我去主子面前道个歉,我让主子一并收你做事?”那男人有意看了薄晏舟一眼,故意这么说。
“谁跟你这无耻小人是一样的!”鱼沉歌情绪激动地骂,也顾不上身后的男人如何看了。
反正,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这些年来,她本来就这样子,野山鸡再装也成不了金凤凰啊。
“呵呵……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知晓我们在一块的那段过去嘛,尤其是你身后那位大人。”那男人又是瞥了眼薄晏舟,得意洋洋地说,眼中还流露出引人遐想的污秽之光。
鱼沉歌回头看向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