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拉开门,想了想,又忍不住回头对她说,“你若是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风挽裳的手指忽然被碎片刮过,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女子能有如此底气,是因为他给的吧?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压住渗血的手指,“不劳费心,我是他的妻子。”
“呵……你会后悔的。”女子冷笑,那种笑是深恶痛绝的笑,却又不是针对她。
“其实,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忍不住为他辩解。
女子沉默良久,才道,“……你要留是你的事,但是,倘若你做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砰地一声,门扉关上。
风挽裳看着一小滴殷红的血从指腹上滴落。
明明憎恨,却又深爱,不刻骨铭心,怎会如此?
沈离醉瞧见女子出来,顿时松了口气,门开的时候往里撇了眼,看到风挽裳蹲在地上收拾,忙让皎月进去帮忙,自己则追上女子的脚步。
“子冉,我听到了。”下了楼,他看着脸色紧绷的女子,欣然勾唇。
“听到又如何,我不过是为大局着想,可不是担心他!”
“我又没说什么。”沈离醉虚握拳,轻笑。
“快些走,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她厌恶地加快脚步。
沈离醉停下脚步轻叹,摇了摇头,抬步追上去。
……
屋里,风挽裳硬是被皎月扶到凳子上坐下,然后她收拾。
“沈爷交代,不希望爷知晓他们来过。”皎月依旧刻板地传达。
风挽裳怔了下,点头,“我明白。”
想必幽府里的人都明白了,那女子在这幽府里果然有着非一般的分量。
看向静静躺在笸箩里的荷包,便没了想要极力去修补好的心思。
只是,她答应了他,尽力而为。
皎月迅速收拾好后,又取来金疮药,为她包扎指上被划伤的口子。
皎月真的话不多,一向听命行事,做事也很利索,好像只是很尽力在完成,没有心。
她想,这个荷包,她也该像皎月一样,没有心的尽力完成。
“皎月,外边天色挺好,我们出去走走吧。”真的,有点闷。
皎月立即取来斗篷给她披上,风挽裳扫了眼窗台上已经做好的香囊,精致的香囊,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放在那里,香味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