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昔日的奴性,无法像顾玦那样即使在太后跟前也可以那样谈笑自若,淡定从容。
萧璟棠连人带轮椅被抬进凤鸾宫的大殿,跟在他身后被抬进来的还有殷慕怀。
太后看到此等画面,瞧着更是烦心了,没等他们行礼就已摆手让他们到边上去,然后,看向门口,“顾玦呢?怎还未到?”
此话一出,大家心下明白,无论如何,这顾玦还是被太后看重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最先开口找的还是顾玦。
“回太后,方才九千岁有话传来,说是旧疾发作,明日再入宫请罪。”门外的太监将得到的消息如实禀上。
“旧疾发作?好个顾玦!哀家让他养身,他倒真惬意地养起来了。”太后愤然拍案。
她又怎会不知顾玦此举是为何,无非是在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是在逼她还权啊。
“太后息怒。”萧璟棠和高松异口同声。
太后缓下怒火,看向他们,然后,目光落在一身黑袍的殷慕怀身上。
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放大了似的,坐在轮椅上都显拥挤,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包括此刻,头上还带着黑纱帷帽。
“殷慕怀,你这伤得不轻啊。”
“草民谢太后关心。”殷慕怀说着就要让人搀他起来行礼,太后摆手让他坐回去,他拱手,“请太后恕罪,草民这伤见不得风,也怕吓着太后。”
“罢了,哀家叫你入宫也不是为了探讨你的伤的。而今,你的一个盛宴将整个朝廷,整个天都,甚至整个南凌都搅乱了,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愤怒地质问。
“回太后,草民知晓来的都是举足轻重的贵客,还特地请了很多高手保护,却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草民到而今都还未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大的画舫就已经沉了。”殷慕怀说着,捶心口,很沉痛的样子。
“驸马,你当时也在画舫上,怎可以让这等事发生!”太后看向萧璟棠,声音变得更加凌厉。
“回太后,是微臣失察,微臣定会尽快将此事查明。”萧璟棠拱手,低头道。
“查明!查明!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哀家明日早朝如何面对满朝百官!”
啪啦!
桌上的茶盏被太后挥落在地。
化得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
太后大怒,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半响,高松瞧见太后的脸色有些许缓和了,赶紧让人重新奉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