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顺着我的目光往窗外看。
海报上写着:青年画家杨思雨画展,邀您共享视觉盛宴。
海报的最右边,身着一袭白裙的女子坐在画架旁,右手执画笔,左手拿调色盘,面对着画架嫣然微笑,美得宛如希腊神话中的女神雅典娜。
是她……
我盯着海报出神,一时失去了言语。
童虞茜对我说:“馨馨,我一直觉得你的爆发力惊人,真的!你以前成绩平平,一时兴起想考麻省理工,还不是分分钟考上,可是咱不稀罕对吧?”咱要学比较行星学,还不是分分钟拿全系第一,可是咱不在乎对吧?”
我嘴硬:“不是咱,是我!别因为咱关系好,就把我的光辉历史住你身上挪啊!”
“哼,小气!”
“你这段话的主要内容、中心思想还有段落大意,分别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的爆发力那么强大,想弄个什么画家、钢琴家当当,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可是咱不Care在乎!”
童虞茜绕了一大圈,我终于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了:她是担心我看了杨思雨的海报,心里会不舒服。
阮清怡那么大肆闹腾都没让我多难受,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可杨思雨不一样,她是宋南川爱的人,是一个我无论变得多么优秀、多么耀眼都注定会输给她的人。
我还在伦敦念书的时候,童虞茜就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刺激到你,那就是杨思雨!”
确实如此,至少曾经如此。
可童虞茜不知道,时过境迁,我早已放下了当初的那份执着。就好像我现在需要花好几个小时才能想起,我跟她那段关于Patek Philippe的对话说的是宋南川,我曾经最爱的宋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