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只是穆宗继位之后,嗜杀多疑,喜怒无常,韩匡嗣也得战战兢兢,唯恐一时不慎,触犯了他的逆麟。
韩德让只得笑道:“主上抬爱,臣父不胜荣幸。只是他素来畏酒,怕主上拉着他喝酒,故而不太敢来见主上。”穆宗近年来酗酒厉害,尤其喜欢拉着人喝酒来昭示他的宠信,实在令人吃不消。
韩德让自幼陪伴耶律贤,穆宗等已经习惯,然他心思机敏,知道穆宗兄弟来必是有事,不等穆宗示意便告罪退了出去。以耶律贤今日之城府心思,应对穆宗兄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穆宗见韩德让走了,扫视一圈室内场景。他虽然多疑好杀,然则面上对耶律贤却是极好的,有什么贵重之物一摆手就赏下去了,耶律贤要什么东西,只管吩咐就能够得到。
他每隔几个月都会来此看看以示慈爱,这室中若是简陋了,主管之人就要掉脑袋,所以耶律贤室中摆金设玉,俱是极贵重又难得的。但与其他皇族相比,少了他们常有的弓刀,而多了几架书。
穆宗见书桌还有未收的笔墨纸砚,走到书桌边,拿起书看了看,却是《史记》,上面做了许多批注,显见主人看得十分用心,当下微一皱眉:“明扆,你又看这些汉人的书。都说过多少遍了,骑马射箭那才是我们契丹男儿的本性。看这些汉人的书,只会身体越来越弱,脑子越来越呆。”
罨撒葛亦劝:“是啊,你忘记了你祖父让国皇帝是怎么失去皇位的,你父亲世宗皇帝是怎么被谋害的,就是因为看多了这些汉人的东西,相信了这些,才得罪了各大部族,失去了他们的拥戴!”
耶律贤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回答:“儿臣知错了,只是儿臣身体太弱,不能出去骑马射箭,关在宫里闷得很,看这些东西解解闷罢了!”
辽穆宗看着耶律贤,心中却有些复杂。耶律贤这样病弱无能,是应该让他放心的。但一想到开国以来屡次为推行汉制而导致的皇族斗争,又让他从内心排斥这些让皇族沉湎和异化的东西。耶律贤也是皇家子弟,居然沉迷这些,令他有些怒其不争,但耶律贤一向乖巧温顺,又是病弱之体无法习得弓马,他这一支从来就醉心汉学,这种种又让他觉得放心。
因此心中盘算片刻,穆宗便只是摇摇头,装作极度宠爱耶律贤而无可奈何的样子:“明扆,你就算多病,找些别的乐子吧。这汉学不是好东西,害了你祖父,害了你父皇。”说罢,他放缓了语气,“先皇驾崩时,你才四岁,是朕收养了你。朕一直把你当儿子看。我与罨撒葛无子,将来这皇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