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一起,立刻从后帐迅速离开。
在这次春捺钵中,不只是耶律贤趁此机会,自然还有其他人也在行动。皇太叔耶律李胡的举动,更是高调嚣张,或者是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不懂得隐忍是什么。对于他来说,对穆宗略做一点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的假意驯服,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此番,他亦是让儿子喜隐借着春夜庆祝之由头,秘密联络了一些皇室与重臣,在他的帐中公然商议谋反之事。
他是个颐指气使的脾气,既要商议此事,便觉得来的人若是不多,不足以拉拢力量,因此叫来的人中,竟是鱼龙混杂,既有五部院、六部院的重臣,亦有皇族后族中人,甚至还有耶律阮的几个异母弟。
人既多了,消息便容易走漏,他这边方请了人来喝酒吃肉商议事情,这边太平王罨撒葛便已经得知消息,带了亲军杀气腾腾而来捉拿了。
李胡劝说众人:“如今述律无道,对内残杀无度,对外却又丧权失地。高平之战,他指挥失当,被柴荣打得一败涂地。又畏战放言,说燕云十六州本来就是汉人的,就算还给汉人也无所谓。简直放屁,没有了燕云十六州,咱们退到关外放马牧羊,他还做什么皇帝?”
长子喜隐亦道:“主上好杀,他身边专管司猎的鹿人、鹰人、雉人、狼人、酒人不知道被杀了多少。听说他一天之内就肢解鹿人六十五人。如此凶暴,如今他身边是人人自危!既然他已经不能够为我们宗亲带来好处,而只会让我们提心吊胆,那么,不如联手除之。”
他正说得兴起,却听得一声冷哼,李胡恼怒,转眼看去,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冷笑,正是六部院夷离堇觌烈之孙耶律虎古。
李胡盯着虎古,问道:“虎古,你笑什么?”
虎古与李胡对视,讥讽:“纵使主上杀人成癖,不代表旁人就能比他更好。有些人喜欢将帐下奴扔入水火之中虐待,也不是好相与的。”
穆宗暴戾,李胡未必不暴戾,李胡没有拉拢人的利害手段,只凭这几句话叫人帮着造反,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这话说得李胡顿时色变,大怒,喝道:“虎古,你敢无礼?”
耶律虎古却站起来:“我本以为来了只是喝酒吃肉,既然不只是喝酒吃肉,那我就走了。”
李胡强忍怒气:“虎古,你不必意气用事。我知道你仗着曷鲁大于越的势力,觉得可以置身事外,认为述律不敢动你。在述律眼里,除了罨撒葛,没有不可以杀的人。他若喝醉了酒,恐怕连罨撒葛都顾不得。你们这时候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