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咱们父子命在旦夕,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喜隐咬了咬牙,终于点头。
李胡冷笑,道:“来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扶我躺下。哎哟,我的气喘病又犯了,已经十几天起不来床了,喜隐你还愣着干吗,还不把咱们府里的萨满叫过来给我跳神驱病。”
喜隐先是一愣,随后会意,忙去安排,只说皇太叔被太平王惊吓,重病不起,在上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这日燕燕正趴在窗户边,却看到院子外面乌骨里打扮得十分漂亮,从燕燕院前走过,她忙挥手叫了起来:“二姐,二姐——”
乌骨里一惊,回头看是燕燕,扭身走到她的院中瞪了她一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丫头,险些吓我一跳。”
燕燕便问她:“你去哪儿?”
乌骨里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的新裙子:“出去玩啊!”
燕燕不解:“爹不是说外头危险,不许我们出去吗,你怎么可以出去?”
乌骨里扑哧一笑,得意洋洋地说:“爹是说,不让你出去再惹祸。我又没惹是生非,我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燕燕怔往了,她本来决心当个好孩子不出去闯祸了,可是跟乌骨里一对比,顿时不平起来,急得捶着窗棂:“这太不公平啦,凭什么你可以出去,我不可以出去?”
乌骨里走到窗边,伸手摸燕燕的头,燕燕头一偏躲过,乌骨里也不生气,只笑嘻嘻地道:“小燕燕,在家里乖乖待着吧,别再惹祸啦!”
燕燕生气地关上了窗子:“不理你了。”
乌骨里看着关上的窗子,心里更是得意,高声叫道:“你乖乖听话,等姐姐回来带果子给你。”听得燕燕大声道“谁稀罕”,她也不以为意,咯咯笑着往外走去,出了院子,转到回廊。
迎面胡辇走来,见乌骨里一身打扮,怔了一怔:“乌骨里,你去哪儿?”
乌骨里笑道:“我出去玩玩。”
胡辇一眼落到她戴着的白玉耳环上,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心中顿时升起疑云:“你这耳环哪来的?”
乌骨里一惊,本能地掩住耳环:“没,没什么,别人送的。”
“谁送的?”
乌骨里哪里敢说,故作撒娇地跺足:“总之是春捺钵的时候,一个年轻英俊的郎君送的,喜欢我的人多了去,我哪晓得是谁啊。”
胡辇看了乌骨里一眼,见她只是撒娇不肯说,轻叹一声:“但愿你真不曾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她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