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放了海鱼干……有时候是熏肉。这样做汤很省事,连盐也省了,因为鱼干和熏肉都非常咸。
郭绍若无其事,与大伙儿谈些逸闻趣事。
这时高怀德微笑道:“史国公,末将听说有一次在河东,乱兵无军纪,劫掠百姓、掳走小娘,被史国公见到了。史国公将乱兵就地正法,接着又把那些小娘也砍了。末将听到这故事后一直不明白,史国公要为何把无辜的百姓也一并杀掉?”
屋子里的谈笑声马上小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众人纷纷侧目注意着史彦超的反应。
郭绍坐在上首位置也没吭声,依旧“吧唧吧唧”咀嚼着麦饼。军中吃的这种麦饼很粗,一定要多咀嚼,不然难以下咽,多咀嚼之后反而能尝到粮食特有的淡淡香甜。
郭绍估摸着,史彦超杀辽国齐王后,肯定与高怀德有什么小九九,嘲弄或炫耀之类的。而高怀德攻下锦州之后说话的底气足了,正是在当众回敬。反正这些武将文官之间从来不缺小摩擦,特别是史彦超,郭绍见怪不怪。
史彦超“啪”地把手里咬了一个缺口的圆麦饼丢在铁盅的汤里,菜汤溅了一地,他斜着眼睛面不改色道:“一并杀了心里舒坦,省麻烦。”
高怀德竖起拇指,冷笑道:“佩服佩服。”
史彦超又道:“那些将士走千里路,提着脑袋干仗,烧杀劫掠固然该死,不过老子也不能叫一帮妇人看着他们死了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宦官杨士良走进了大堂,径直从边上躬身走到郭绍跟前,俯首在郭绍耳边小声道:“辽国遣密使来锦州了,刚刚到。”
郭绍听罢吁出一口气,便开口对众人道:“辽国求和来了。”
史彦超已把刚才的口角忘得一干二净,马上嚷嚷道:“让那辽国主称臣叫爹,官家便答应他们求和。”
魏仁浦没好气地瞪着史彦超道:“那还谈个屁!”
文官卢多逊一本正经道:“出征之前,大伙儿在官家面前议政,此次出征便是为了逼和。不然在数千里草原和广袤的东北寒冷之地,大许也无计可施。”
郭绍一拍大腿,说道:“先凉那密使两日,明天一早调游骑出锦州,向辽阳方向游荡几回。”
卢多逊抱拳道:“辽人会不会以为我朝没有和谈诚意?”
郭绍一改沉默的表现,豁然笑道:“要沉得住气。辽国人是战是和,绝不是因为咱们的态度是不是客气。如果他们认为可以继续和大许角逐获利,便是送公主送钱去哀求、也起不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