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的古树下,琢磨着怎么摘下面具。
乔瑜可不信这种劫匪的耐心,武力值处于下风的他没有轻举妄动,思考着自救的法子。
面具解开其实很简单,那条系带是装饰,真正的卡扣在耳边,只需要轻轻转两圈就能摘下,十分方便。
“这位壮士,”乔瑜言不由衷地把壮士说出口,“你……”
“我是梅三思。”大盗毫不在乎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反正专挑富人下手的他被通缉已久,名字、长相都不是秘密。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还从未伤人性命,他只要不作死去跟官府硬碰硬,几乎不会被抓。
原来是这个怪盗。
乔瑜松了一口气。原故事里,这怪盗被陆安误打误撞地抓住,这份功劳让陆安得以进入朝堂,开启了和秦隐之间同出同进、啼笑皆非的仕途生涯。
现实不同的是,陆安在一月前就投入太子门下进入朝堂,最近在设网追捕梅三思,这个大盗也就暂时还在逍遥法外。
还好,这个大盗“有口皆碑”,从不伤人,只会盗走目标宝物。
“梅壮士,你要这面具做什么?”
“若是要钱,我可以找义母借一些。这面具是义母所赠,不可予人。”
乔瑜拖延着时间,等学堂先生通知侯府自己失踪。他用头发丝想想也知道,大盗的目的肯定只有面具。
“长辈所赠?巧了,我也是想取了它当送给长辈的贺礼。”梅三思无所谓道。
这脑回路,绝了。
哪家长辈会喜欢偷盗来的礼物?
“梅壮士成婚了吗?”乔瑜想着,实在不行就取下面具,等大盗落网后再取回来。
“尚无心仪之人。”梅三思调侃道:“怎么,小郎君想靠容貌迷惑我?”
他这几天也听到了侯府下人聊天时吹捧乔瑜的美丽,什么举世无双,仙人下凡,他只是当作那些人见识短浅。
梅三思自觉见多识广,除了那些脸有残缺的,何必把脸遮住?他不觉得有什么人能美到引发混乱。
不过是下人投其所好的拍马屁而已,小郎君还当真一直戴着面具,傻得可以。
“不,我是想和说一不二的大盗打个赌。”乔瑜给梅三思戴了个高帽子,继续道:“不知大盗可敢?”
“有何不敢。”梅三思笑道,剑眉星目旁的一道陈年疤痕很显眼,令他多了丝匪气,他一直与系带搏斗的手也松开。
“若是赢了,你就自己解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