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写满了字迹。
厉长生走上前,恭敬的递给荆博文,道:“大王请看。”
“你们……”
荆博文一瞧,当真是气得头晕目眩。
“只要大王在这羊皮上画押确认之后,我们便可立刻退出营帐,就当眼前这事,从来未有发生过。”厉长生笑着说。
“还要画押?”荆博文瞪着眼睛,道:“你们竟然叫孤在上面按手印?”
荆白玉在旁补充说道:“孟先生也要按手印,有劳小叔父帮忙。”
荆博文气得不行,可是一瞧他们这架势,若自己不将手印按了,怕是今儿个没完。
厉长生在旁温声说道:“大王请放心,这羊皮上撰写的,也不是什么苛刻的卖身契,不过是请大王与卫国公主解除婚约,然后……成全卫国公主与吴国将军的这段姻缘罢了。”
“解除婚约还不行?”荆博文被气笑了,道:“还要我给他们亲自做媒?我……”
荆博文感觉自己真是冤死了。
厉长生道:“若是大王觉得不妥,可再考虑考虑,我们等着大王考虑便是。”
什么再考虑考虑,根本半点转换的余地也未有!荆博文气得牙根直痒痒,却未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按下了手印,还帮昏迷的孟云深也按下了手印。
厉长生接过羊皮,满面微笑地说道:“眼下时辰尚早,请大王和谋主继续安寝,那我们便退下去了。”
荆白玉偷笑一声,一行人这才从荆博文的营帐内走了出去,将帐帘子放下。
“这都是什么事儿!我的老天爷啊!”
荆博文仰头哀叹了一声,感觉这一大早的,自己便被扒皮抽筋,已经一丝力气也无,干脆挺尸一般的倒了下去,歪歪扭扭的便倒在榻上,也不闭眼休息,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营帐顶部,也不知具体在看些什么。
“咳——”
身边传来咳嗽的声音。
荆博文一脸死灰模样,要死不活的道:“你……醒……了……”
“大王?”孟云深捂着脑袋坐起身来,道:“大王为何会在云深的营帐内?”
“呵呵!”荆博文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屁话!这是我的营帐!这是我的榻!哼!”
说罢了还重重哼了一声,那眼神恨不得将孟云深戳出两个大窟窿来。
孟云深用异样的眼神瞧着他,随即神经一紧,道:“遭了!中计了!”
孟云深设了一个局,为的便是吴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