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凑巧将她们救了下来。”
谢渊既然已经开口,就没有再瞒着谢青珩的必要,他将荆南的事情,还有那之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和谢青珩说了一遍。
谢青珩的脸色随着他嘴里的话不断变化。
许久后,谢青珩说道:“那您为什么不跟阮阮解释?”
“怎么解释?”
谢渊侧眼看着他:“难道你要我告诉她,她父亲本该是英雄,却背负罪名无辜枉死?还是要我告诉她,她父亲本来无罪,可是却成了朝中各方势力较劲之后,那个被人舍弃的弃子?”
“他父亲杀了那些将士的事情是真的。”
“我于阵前杀了他父亲的事情也是真的。”
“我宁肯苏阮恨着我,也总比她知道她父亲死后真相,去怨恨那些被她父亲所救之人,去怨恨朝中那些奸佞之人来的强。”
谢渊眼睛里带着些自嘲之意,声音中满满都是沙哑。
“我没本事替他父亲洗刷冤名,我也不敢拿着整个宣平侯府去冒险。”
“那些人颠倒黑白,让苏宣民蒙冤,却能让皇上都为之退让,又怎么能是她一个失了庇护,单凭着那点骨子里逞凶斗狠的孩子便能对付得了的。”
“我自认我自己不擅长勾心斗角,也算不过那些尔虞我诈,我看不明白皇上用意,却也知道此事若是继续插手动辄便是覆灭之祸。”
“皇上有意平息此事,我又怎敢告诉她这些?”
谢青珩深吸口气:“那您对陈氏……”
如果真的照谢渊所说,他和苏宣民当时同面生死,是有一些情谊在的,至少那数日相处,还有苏宣民的所作所为,单凭谢渊刚才回忆当初事情的神情便能看的出来,他对苏宣民是心存敬佩的。
可是他却又娶了陈氏……
谢渊紧抿着嘴角,脸色有瞬间难堪,却依旧还是说道:“就当我为色所迷。”
谢青珩:“……”
子不言父之过,哪怕他此时心中有再多的话,谢青珩都强咽了回去,最终只是提起了别的:“苏宣民当初出城去找的那些粮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谢渊摇摇头:“不知道,我当时忙着整理军中,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没有告诉我,但是算行程的话,他三日之内来回荆州,不可能走的太远。”
谢青珩皱了皱眉。
苏宣民在荆南乱时弃城而逃的事情,谢渊能够替他作证。
他唯一遭人诟病且为铁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