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指了指山巅,轻声道:「往山上走。」
刘景浊点点头,立即化作一道剑光远去。
不是为摘取掉红绳,他只是想谢谢那位出剑前辈。虽然刘景浊也觉得,喜不喜欢谁,一条红线决定不了什么的,可若是没有这条红线,他可能真会错过龙丘棠溪。
剑光坠地,山崖之畔,有个青衫身影就这么站着,忽的刮来一阵风,青衫娑娑作响。
刘景浊重重抱拳,沉声道:「多谢前辈。」
青年声音醇厚,轻声开口:「谢什么?伤了你,反而还要谢我?再说了,就这么谢,连声爹也不叫?」
刘景浊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哑,说不出话来。
等到青年人转身,年轻剑客当即眼眶湿润。
与先前见到的八角亭中人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刘景浊张开嘴,声音沙哑,「爹……你……你。」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青年人走上去按住刘景浊脑袋,轻声道:「棠溪是个好姑娘,我当然得先把儿媳妇儿绑紧了。我死是早就死了,这只是一道符箓而已,留有我部分神念,不过也快散了。」
说着,刘顾舟看了看刘景浊腰间酒葫芦,叹息道:「只可惜,这道符箓没法儿喝酒。那你陪我走一走?」
话音刚落,一副画卷凭空出现,刘顾舟拍了拍刘景浊,率先走进去了。
「傻小子,愣着作甚?」
刘景浊揉了揉眼睛,笑道:「来了。」
随后跟着走入画卷之中。
结果一落地,周遭风景怎么瞧怎么眼熟。
刘景浊跟上去,轻声道:「这是扶舟县吗?」
所到一处是一座遍生细竹的山村,也是冬季,烟雾缭绕。
刘顾舟点点头,轻声道:「守门人祖地,叫做竹山,后来我去过,早就没有半点儿老祖宗的痕迹了。没啥看头,咱俩去扶舟县喝甜胚子去。」
刘景浊一愣,「不是说不能喝酒?」
刘顾舟无奈道:「我的傻儿子唉,这是画中,假的。」
果不其然,天地如同泼墨一般,转眼间就到了盛夏,那条绕城而过的青泥河畔,父子二人已经各自端着甜胚子。
「我是扶舟县生的,跟你一样,也是后来才见到我爹,也就是你爷爷的神念。可不像
你,我小时候可苦,得想法子活着,上山采药,去药铺当学徒,反正你能想到的为了吃饱肚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