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草瞪着眼骂了一句,转过头对着刘景浊说道:「这死孩子觉着自个儿读了些书,架子大的很啊!殿下你可得帮我收拾收拾他。」
刘景浊点点头,笑道:「跟我走走?」
就喝了一杯茶,便又领着钟孝泉走出小巷。
刘景浊时不时取下酒葫芦灌一口酒,光是闻着酒味儿,钟孝泉便有些头疼。他有些想不通,殿下咋个这么能喝酒?
「殿下,酒要少吃。」
刘景浊笑着接了下半句话,「孝泉,事要多知。」
少年人赧然一笑,论考试,他不觉得殿下能考过自个儿。可论读书,肯定是殿下读得多嘛!
刘景浊轻声道:「看到那些邸报了?作何感想?」
钟孝泉斩钉截铁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刘景浊笑了笑,「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顿了顿,刘景浊接着说道:「你以后肯定是要当官儿的,以现在景炀对官员的任用,即便你中了头名状元,也还是要一步步去历练,所以想坐什么位子,你决定不了,但当什么样的官,你说了算。我打个比方啊,假如日后你做了一任县令,碰巧那地方有个与你志趣相投的人,后来再有如我今日这般传言,你信还是不信?」
少年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刘景浊便又笑着说道:「我是江湖人,自认为看人准,有些事我可以臆断。但你是要当官的,这样便不行了。你越是相信他,越要查他,查清楚了,证人清白,这才算是尊重。」
少年人停下步子,作揖道:「懂了。」
刘景浊摇摇头,「远呢,当文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必修,以后你慢慢就能学会。但有些事情,不想学是学不会的。再打个比方,你还是一地县令,一县之地,你总管所有事宜,虽说会有人辅佐你,但你若是不知道麦子几时熟,种子几时洒,能行吗?就如你当了一年教书先生,这难道不是一种书外的学问?」
年轻人拍了拍少年人,微笑道:「我们当然要做自己擅长的事儿,但也要多少了解些不擅长的事儿。有些事情纸上得来终觉浅,行万里路见万种人,这是路上的学问。」
少年人咧嘴一笑,轻声道:「殿下比我更适合做教书先生的。」
说着,钟守矩便没忍住问道:「有传言说,太子即位之后,会驱逐椋王殿下,是真的吗?」
刘景浊只是说道:「我不适合当官,更不适合当皇帝,我是个剑客,逍遥自在才是我所欲也。孝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