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对她不利,你但说无妨。”
宋砚行不解抬头望着她,道,“为何定要儿臣说出她的名讳?”
皇贵妃僵硬了一瞬,习惯性的想冲他发脾气,但想到陛下还在,这才忍了下来,笑道,“不过便是想撮合下你们二人罢了。”
“孤同她两情相悦,用不着旁人撮合。”
陛下皱眉,不满道,“皇贵妃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同她说话?”说罢他高声道,“此事休再提,便这样定下,退下——”
“是。”
临走前宋砚行瞧见了皇贵妃洋洋自得的神情。
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方乐姗嫁入东宫,她是方家女,他绝不会让方家如愿!
宋砚行转身,径直走到殿外,直挺挺的跪下。
他的膝盖跪在雪地里,视线紧盯着巍峨的大殿。
他身穿狐裘,衣襟上全然是落在的雪花,迎风不散。
大雪纷飞,他的面庞却更加凸显了他的清冷俊美,容颜更甚往昔。
孙公公出来瞧见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上前来,“太子殿下您这是做甚?”
“求父皇,收回成命——”
“陛下既然已经下令了,太子殿下便莫要痴缠了,免得惹怒陛下。”孙公公弯腰苦口婆心道。
宋砚行冲他点点头,“孤省得,公公便当没瞧见孤便好。”
孙公公着急不已,瞧着立在一旁的小七,道,“七大人,您还不劝劝?”
小七不解,“殿下没错,为何要劝?”
孙公公吓了一跳,“这话大人日后可莫要再说了,咱家今日便当什么都没听见。”
孙公公在殿外踌躇了好一会,皇贵妃这么些年都盛宠不衰,他自然是得罪不起,只好站在殿外候着。
好在不多会皇贵妃便出来了,宋砚行的身上此时已盖成了一层雪白色。
她笑着行至宋砚行的身旁,立在油纸伞下,早便没了方才小女儿家的神色,面无表情道,“你父皇待你如何,本宫相信你自是心里有数,如若不然,你父皇也不会那么多年都不救你。”
说罢她嘲讽笑道,“太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说罢她缓缓离去。
宋砚行的手紧紧的攥着,即便手心生疼也比不上他对皇贵妃的恨意。
孙公公在不远处瞧着,见皇贵妃走远,连忙进了殿内。
方才的狼藉已然被整理好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陛下面色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