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自各大势力的使者,一个个也胆颤心惊,背脊直冒寒气。
场中的气氛也是压抑沉闷到极致。
“大人,内奸已除!”
应卢转身禀报。
此话一出,那些巡狩卫无不长松了一口气,之前他们可唯恐被视作内奸杀了!
上首位置,苏奕颔首道,“那就谈另一件事正事。”
他目光看向那来自青寒洲十三个大势力的使者,“此次邀请诸位前来,只为一件事。”
“其一,三天内,必须交上供奉钱。”
“其二,侵吞我梧桐斋的东西,都乖乖给我吐出来。”
“其三,我需要一笔补偿,补偿多少,全看你们各自势力的心意。”
说着,苏奕举起一杯酒,笑道,“我话说完了,来,咱们现在便开席宴饮。”
全场死寂,鸦雀无声。
无人应答。
那些巡狩使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这个新来的巡狩使,怕是一个疯子!
否则,怎敢跟青寒洲十三大势力提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条件?
那些使者也都愣住,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
“君渡!”
猛地,一个使者拍案而起,怒斥苏奕,“你真以为就凭一个原始境道主,就能在这青寒洲无法无天了?”
另一个使者冷笑道,“见过猖狂的,没见过如此猖狂的,还妄言让我们赔偿,也不照照镜子,称一称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君渡,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以梧桐斋如今的处境,早已自顾不暇!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在犯蠢?”
……一道道或讽刺、或威胁、或训斥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诸位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苏奕犹自端着酒杯,笑容依旧。
应卢眼眸深处骤然间森然的杀机暴涌,那属于原始境的威势,随之笼罩全场。
一下子,那些使者无不心颤,脸色大变。
他们自恃是各大势力的使者,故而才有恃无恐。
可现在,见识了这新巡狩使疯狂血腥的一面后,都被震慑到了,很怀疑对方一旦动怒,会否把他们这些使者都杀掉。
最终,这些使者阴沉着脸,一一举起了酒杯。
这个妥协的举动,无疑显得很屈辱,可生死面前,已没人顾得上什么屈辱不屈辱。
“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