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像小猫似乖巧的孙清扬,朱瞻基笑道:“是不是岳母大人给你耳提面命了什么,今儿个表现这么好?”
孙清扬慵懒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嗯,娘叫我对你好些,不要给你甩脸子什么的。她就不信我对你很好,总说当人娘子要恭顺,要以夫为天什么的,哎,真不知道我娘怎么会有这些个想法,好像我就是个恶婆娘似的。”
朱瞻基宠溺地看着她,手指轻轻地在她脸上画圈:“不光岳母大人,天下为娘的,都是这么教女儿的,也就你这个小东西,被我宠得无法无天的,不知道出嫁从夫。”
“人家哪敢,向来都是殿下说什么臣妾就听什么的。”孙清扬眼睛都快闭上了,快到正午,马车一晃一晃的,困意就上来了。
“真的?”
“这还用问?”
朱瞻基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孙清扬惊得瞌睡也没了,猛地坐直了身子险些撞到车顶,拿着靠枕她就朝朱瞻基扔了过去:“殿下可是读过圣贤书的,这白日里……之事,您也能说出口。”
朱瞻基看她的神情,羞多过怒,一手将她重新搂回怀里,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刚才不还说夫君是天,但有所命不敢不从吗?”
酒气混杂着热气扑在她的面颊,加上喑哑磁沉的耳语,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孙清扬的脸一下子红得滚烫:“朱哥哥你刚才陪父亲他们喝酒喝多了吧,别闹……”
“没喝多少,浅酌了两杯。”朱瞻基仍然附在她的耳边说话,手从她的颈口伸了进去。
“这大白天的,又是在马车上……”孙清扬心里慌乱,觉得外面赶车的马夫都听到了他们在里面的动静,脸涨得越发红,急忙伸手去捉朱瞻基那只已经伸进去握着她胸的手。
“呵,才说什么都听我的呢,这下就变卦了吧。”朱瞻基见她急得都要哭了,缩回手,声音里带着点儿戏谑的笑意,“下回看你还敢不敢把话说满了。”
孙清扬松了口气,又怕他再动手动脚,忙求饶道:“臣妾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
每当作低服小时,她就会称殿下、臣妾,朱瞻基已经熟知她这套把戏,笑着说:“乖乖躺到我腿上吧,不再动你就是。”
两人嬉笑着坐着马车回到府邸,刚进垂花门,就看到宁司帐跑出来迎上前欠身施礼:“殿下回来了。”欢喜地去接朱瞻基手里提着的粽子。
神情就像迎夫君回府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