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突然得到的账本写成“被逼迫的可怜姑娘拿到之后奋不顾身弃暗投明”,“正好放在了关sir桌上。”
他们只是在抓深水埗巡警案的犯人时顺便查掉了白金会所。
顺手的事,怎么能叫抢差事呢?
至于最重要的“两本相册”……
张星宗拿不定主意,留了一个空,拿着报告去问关应钧,“头,怎么解释相册的来历?要不要叫简若沉来问一问?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再接一封表扬信?”
关应钧揉着眉心,“你不会打电话叫他来?”
张星宗欲言又止,“我没有他电话……关sir你有?”
关应钧也没有,但他有简若沉寻呼机的地址。
这七天,他一直在和“深水埗巡警案”的嫌疑人磨,只磨出来嫌疑人的名字和作案动机。
一问是不是还杀过其他人,半个字都不多说。
嘴巴严实得像河蚌。
警局有不能搞屈打成招那一套,顶多精神施压,只好慢慢问,磨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实在等不下去,想着简若沉脾气很好,之前面对试探时总是笑意吟吟。
再生气也不会超过五天,如今差不多也该消气了。
于是关应钧在传呼机上给简若沉发了一条语音。
简若沉没理。
那条消息至今没回。
关应钧原本以为简若沉是想把他晾一天,等第二天时再回。
但现在都快第八天了……还是没等到任何回音。
张星宗的表情在关应钧的沉默中逐渐扭曲,他伸着脖子问:“难道你们那天吵架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这都几天了,七天了吧?”
关应钧:“嗯。”
张星宗不知道这个“嗯”说的是没有吵架还是没有联系,见关应钧神色不悦,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关应钧抬眸扫过去一眼。
张星宗把后退的半步又挪了回去,端端正正道:“关sir,我觉得简若沉应该不会生这么久的气。”
他在裤兜里掏吧掏吧,掏出来一张皱巴巴近乎包浆的门票,“您看,李长玉老师在香江大学连开了三回讲座,我抽空去看了一场三天前的。”
“简若沉是李老师的助教呢。逢人就笑,可和善了,我们打了招呼,他还请我吃了一种叫车厘子的樱桃。”
哪像您啊,天天板着脸。
后半句张星宗很有眼色地憋住了,没说。
他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