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不丁又蹦出这么一句,没名没姓,听得众人俱是一愣。过了片刻,这俩才意识到,这句话是说给他们城主听的。
嗯………………
宁怀衫和方储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这会儿忽然没了词。
就见他们城主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朝萧复暄瞥了一眼,最终还是转头回了车内。
医梧生拎出车里备着的大氅递过去,道:“我不懂劫期何意,不过既然体寒难忍,还是多穿一点为好。或许……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描述一下劫期是何感受,如何方法能压制。我这别的不说,各式丹药都带了不少,或许能抵用。”
“……”
这话说完,马车内瞬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医梧生愣了一下,面露不解:“怎么了?”
宁怀衫和方储默默扭开脸,没敢在这时候乱插话。他们心照不宣地回避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天宿上仙萧复暄居然跟他们一样沉默。
当然,天宿本来就惜字如金,不爱开口。但那一瞬间,他们就是微妙地觉察到,天宿上仙的反应并非是常态的沉默,而是跟他们相似,有点不可言说的意思。
就好像他不仅知晓劫期是什么,甚至还知晓劫期会是何种反应,又该如何压制似的。
嗯????
宁怀衫和方储对视一眼。
不过,没等细想,他们就听见自家城主开口道:“实不相瞒,劫期如何如何我半点都不记得了,丹药就不必了,不爱吃。先生好意心领了。”
说完,乌行雪披着大氅下了马车,几乎有点匆匆的意思。
宁怀衫和方储连忙凑过去,小声冲他嘀咕:“城主,太奇怪了,那天宿上仙好像什么都知道,甚至连劫期怎么压制都——”
话未说完,他们就听见城主用极其轻幽的嗓音说:“闭嘴吧你们。”
两人最怕听见这种语气,头皮一麻,抿上了嘴。
乌行雪终于落得片刻清净。
夜里料峭的寒风带着雨水潮气迎面扫来,扫得耳边一凉。乌行雪这才意识到,方才在马车里,他耳根颈侧居然有几分热意。
身后有剑声轻响,萧复暄也下了马车。
乌行雪扫量四周时余光一瞥而过,看见萧复暄落后几步站在马车边,朝这看了一眼,却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嘶……驿台边哪来那么些人?”宁怀衫忽然纳闷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