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解决就行,刚还听小马在走廊上找您,说泗河镇的那起故意伤人案,嫌疑人要翻供。”
“翻供?翻他妈——”当着罗家楠的面,张铁英不好发脾气,生生把后面那串国骂咽了回去,气恼地搓了把头发,“就没让人省心的时候!那个罗副队,我不招呼你了啊,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行,您忙。”
罗家楠客气点头,目送张铁英背着手气哼哼离开。等脚步声逐渐远去,他回头看向夏勇辉,似笑非笑地问:“你还真当法医了?”
“见习法医而已,还不能独立出具尸检报告。”夏勇辉点点头,视线顺着罗家楠攥着手绢的手落到无名指的戒指上,“你结婚啦?”
“啊。”
“和……祈老师?”
“嗯。”
罗家楠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借着揣手绢的动作将左手藏进裤兜里。几年前的一起案子里,他认识了在医院呼吸内科工作的夏勇辉,替对方解决过医闹纠纷。在此之后,夏勇辉曾一度被列为凶杀案嫌疑人。当时他坚信夏勇辉是无辜的,但是祈铭不这么认为,因为根据手头的证据,夏勇辉的嫌疑最大,俩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其实罗家楠也说不出自己坚持的理由为何,大概是职业生涯练就的第六感吧,他觉着。
后来虽然证实了夏勇辉是无辜的,他也很想交这个朋友,但对方突然单方面和他断了联系。鉴于祈铭对夏勇辉的好感度很低,他没上赶着追问缘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时夏勇辉说自己想要当一名法医,几年未见,还真朝着目标迈进了。
面对面戳着,恼人的嗡鸣让罗家楠有些无措,偏头看了看冻得发蓝的尸体,没话找话问:“那这个……怎么死的?”
“自缢。”夏勇辉顺手把抽屉推回去,呼吸间已见白雾,“你去外面等吧,这里太冷了,我写完记录出去找你。”
罗家楠吸溜了下鼻涕:“那我去隔壁的小炒店等你?”
“好,待会见。”
“待会见。”
给制服外套脱下来挂到门口的挂钩上,罗家楠搓着胳膊退出停尸间。真他妈够冷的,好在他火力壮,跟太阳底下晒两分钟就缓了过来。
大约四十分钟后,夏勇辉出现在小炒店门口。脱去白大褂和制服外套,他看着和罗家楠记忆中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清瘦的身材,素白的脸,只是眉间多了道浅浅的皱痕,不知是因为死状各异的尸体看太多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罗家楠招呼老板点菜,特意点了份